“你被舅舅限制,有所不知,”白俞牽過白潔的手,正對著她,“皇家集會尊貴無比,向來都只有名門嫡貴女才能去的,往常都只有我一個人去,好在今年有了你,我也算是有了伴了。”

三天以後......

皇家集會顧名思義就是皇帝或者王爺們的選妃大會,男男女女有緣打個照面,對彼此有個印象,也方便未來走動。

雖說未出閣的女子不易拋頭露面,但考慮到這些貴族小姐們以後都是要廣結善緣的,所以社交還是十分必要的。

白俞和白潔來得早,有機會在林園裡簡單逛逛,偶遇了宗王爺的小女兒語裳。

宗王爺有七個兒子,卻只有這麼一個女兒,難得是個不分家產的,因此全家人對她都十分喜愛和嬌慣,多少有點大小姐脾氣。

遇見時,她興許是走累了,搖著扇子很不耐煩地坐在亭子裡:“真是的一點時間觀念都沒有,不是說好了都早點來,怎麼我來這麼長時間了,都沒見到她人?”

雖然不知道她在等誰,但是貴女們互相之間都留著一些體面,碰了面自然要打招呼。

白俞領著白潔,上前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

語裳用餘光掃了一下她們,翻著白眼,對她們搖搖扇子:“起來吧,我還以為是她呢,真的是,今個見到她我非罵死她。”

白俞有點尷尬,白潔則當著郡主本人的面回給了她一個白眼。

語裳的丫頭注意到了,表情氣憤,十分誇張地向她的主子告狀,她指著白潔,語氣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天啊,郡主那個女子竟然敢翻你!”

聞言,語裳一歪頭,看向白潔,有些困惑:“翻我?為什麼要翻我?”

見狀,白俞緊張的將白潔拉到身後,急忙回答:“郡主是誤會啦,剛剛空中有隻蒼蠅,白潔在看。”

“什麼!”那個多事的丫鬟又開始鬼叫了,“你這廝是哪一個府上的,膽敢諷刺我們郡主是蒼蠅!”

白潔神情詫異地看向這個愛搬弄是非的丫頭,覺得十分不可理喻。

語裳被自己丫頭刺激,也開始用兇惡的眼神看向白家倆姐妹:“你們什麼意思!我們都不相熟,為什麼第一次見面要這麼對我?”

白俞還想解釋,但是白潔搶先一步將自己的姐姐拉到後面和對方槓了起來:“你們簡直是無可救藥的不可理喻,任性妄為!

一個丫鬟,怎麼老是擅自參與小姐們談話,你這個主子放任不管就算了,反而還幫著她,助長她計程車氣?這種丫鬟你不掌嘴,不嚴懲,早晚有一天,你得被她害死。”

語裳本來真的很生氣,但是奈何對方的氣勢更足,讓她一時間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佔不佔理,洩了氣,底氣就有些不足了。

她望向自己的大丫頭玉湖,也就是那個一直找事的丫頭,試圖讓她代做自己說幾句話來漲漲威風。

“哼!”那個丫鬟確實沒有辜負她的期望,收到一個眼色,就開始叉腰耍橫起來,“你們這倆個刁鑽的惡女,明明是你們有錯在先,還妄圖找我們小姐的茬兒。

現在是在皇家林園不易動手,等出了門,小心被人一麻袋套了去,打一頓都是小事,要是被破了身子,我看你們還活不活!”

白潔忍無可忍,一個箭步上前,手一舉一落,將那個多嘴的丫頭打得旋轉了一圈摸不著北,最後晃晃悠悠摔在了地上。

她的手都打得腫了起來,但是根本無暇顧及這個,看著對方的慘樣,她便只想享受此刻。

白俞嚇壞了,拉過她的手,頗為心疼也頗為緊張。

語裳哪裡親眼見過這種場面,一下子也驚得從石凳上蹦了起來,好一會兒在使喚其他,只顧著護著她的小丫頭們去扶玉湖。

後面來了人,語裳一見,便沒忍住委屈,帶著哭腔朝對方跑去。玉湖也立馬爬了起來,向那邊奔去。

來人是她的親哥,李桐林,宗王府的三少爺。

李桐林很寵愛自己的這個妹妹,見對方哭得這麼悽慘也有些著急,但又見對方只是幾個女子一下子犯了難,不知道怎麼處理,也只好先問明對方身份:“敢問這二位小姐是哪家的千金?”

對方也算得上謙遜有禮,白潔也就沒在惡狠狠地,安安靜靜在姐姐一旁,聽她講話。

白俞拉著白潔向對方行了個禮,急忙解釋:“都是誤會。”

“哼!誤會什麼?你看我都被打成這樣了!”主子沒講話,沒拴住的“狗”又開始亂吠了。

李桐林雖然也有些不滿,皺著眉頭瞪了那個丫鬟一眼,但奈何自己的妹妹喜歡她,還巴巴的指望著自己為她出頭,也只好先放下教育自己丫鬟的念頭:“願聞其詳。”

他雖然寵愛妹妹,但是也明白自己妹妹的毛病,所以並沒有一味偏幫,更何況,如今對方身份不明。

白俞行事有禮有節,平時是絕不會在外面隨便報自己名諱的,但今天畢竟情況特殊,她也就顧不上了:“小女是白丞相的長女,喚白俞,這是吾堂妹,白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