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相比於白世光的緊張,景淳卻顯得十分淡定。

他默默的繞到了白世光的身後,毫不顧忌地打量著他,「太子殿下背後的胎記,可真別緻。」

白世光打了個寒顫,立馬起身將外衣披到了身上,然後惡狠狠的瞪著他說:「本太子問你為何過來?一點聲音都沒有,你是死人嗎?」

景淳也不惱,只是淡然的說:「在下走路一直都無聲,太子殿下不是早就習慣了嗎?」

頓了頓,他又道:「且我不過剛出現就被太子殿下發現了,有沒有聲音,太子殿下應當心中有數才是。」

白世光三兩下就穿好了衣服,眼神裡面充滿了不屑,「話你都很會說,就是不知道事情做的怎麼樣了?」

景淳眯了眯眼眸,「在下過,從邊境到往京城的一路山高水長,總有機會找到南木澤,斷了他的後路,要了他的性命,可為何直到現在,都沒有任何訊息?」

「呵,不愧是敢來找本太子合作的人,竟然都敢來質問本太子了,看來本太子對你,還是太好了一些。」

白世光一邊說著,一邊漫不經心的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

景淳眯了眯眸子,「太子對在下確實厚愛,但是,南木澤可還活著。」

白世光的眼裡閃過了一抹不屑,「本太子可還沒有質問你呢,你是哪來的臉來質問本太子的?」

他的手指輕輕敲著旁邊的桌面,「是你說引開了南木澤,就會方便動手,為何引開南木澤之後,南木澤卻消失不見了?就連柳笙笙也打道回府,不知所蹤,你口口聲聲許諾的計劃,現在卻一件也做不成,不應該是本太子來質問你嗎?」

景淳眯著眼眸,「在下確實引開了南木澤,也十分肯定,他就是往京城來了,但當時太子殿下信誓旦旦的保證,絕對不會讓他到達京城,可現在……」

「要是能找到他,本太子自然會讓他到不了京城,但是這段時間我們連他的影子都沒有摸著,又如何能殺得了他?」

白世光惡狠狠的瞪著景淳,「是你應該給本太子一個交代!都過去這麼久了,你還是一無所獲,不想著怎麼把人引出來殺了,反倒還來本太子的面前質問,本太子是不是太給你臉了?」

景淳也不惱怒,只是淺淺一笑,「失敗乃兵家常事,暫時沒有成功,不代表我們會一直失敗下去,太子殿下莫惱,莫要忘了,他們的孩子還在在下的手中。」

白世光冷笑了一聲,「有什麼用?本太子可聽說,你將那個小崽子當祖宗一樣的供著……」

「只是孩子生命脆弱,需要稍微細心一些罷了,太子殿下也不希望我們手上的人質還沒有威脅到他人,就一命嗚呼了吧?」

景淳的聲音冰冷的聽不出一點情緒。

白世光靜靜地打量著他,也沒有說話。

景淳又說:「南木澤已經安靜了很長一段時間了,如果沒有猜錯,這段時間他肯定已經到達京城,只是目前為止,我們皆不知道他藏在何處,倘若能夠挖出他的藏身之地

自然能夠將他一刀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