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

柳笙笙與白泉同桌吃飯,才剛吃飽喝足,左與就畢恭畢敬的端了一碗藥來。

白泉剛要接過去喝,柳笙笙就疑惑的問了一句,「你受傷了?」

白泉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怎麼能在她的面前喝藥?

於是又放下藥碗,若無其事的說:「也沒有,就是之前病沒有好,所以需要再喝一點藥。」.

「那是治療內傷的藥,不是治病的。」

柳笙笙目不轉睛的看著他,見他還要反駁,又說:「我聞得出來。」

白泉無奈,「我就說這藥臭的很,味道很大吧?不喝也罷……」

左與的眼神裡閃過一抹擔心,「王爺,萬萬不可,這……」

「為何受傷?」

不等他把話說完,柳笙笙已經又問了一句。

左與十分無奈的看了柳笙笙一眼,語重心長的說道:

「就在你暈倒之後,我們王爺突然就遭到了刺殺,而且刺客只有一人,武功之高,直接就將我們王爺打成了重傷,原本我們王爺應該立刻回去養傷,同時也能躲避刺客的偷襲,可因為你在這裡,王爺怎麼都不肯回去……」

說到這裡,他還低下頭,碎碎唸的接了一句,「直到現在,刺客都沒有抓回來,而王爺也遲遲不肯回去……」

「閉嘴!誰讓你說這些了?吃飽了撐的是不是?」

左與立馬低下了頭,「王爺息怒!」

「滾。」

白泉冷冰冰的說完,左與立馬就退了下去。

等到身邊安靜下來了,白泉才漫不經心的說道:「咱們繼續吃,別管那小子。」

柳笙笙眯了眯眸子,「他說的是真的?」

白泉張了張口,欲言又止。

柳笙笙一把拉過他的手,為其把脈,果真發現他還內傷未愈,一時間,臉色都難看了幾分,「你為何不早說?我身上就有治療內傷的藥,早說我不就早點拿給你了嗎?」

一邊說著,柳笙笙立馬就從懷裡掏出了一瓶藥,放到了桌子上面。

白泉笑了笑,「我實在好奇你這懷裡都放了些什麼東西,怎麼每次想要什麼就能拿出什麼來?」

柳笙笙一臉無語,「你管我怎麼把東西拿出來的?先把藥吃了,我們好好聊聊!」

白泉眨了眨眼睛,「事情不是都過去了嗎?何必還如此嚴肅?」

「你遭受了刺殺,為何還不回王府去?」

柳笙笙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眼神裡充滿質問。

他只是笑了一笑,「因為你在這裡呀,你是我的師傅,我擔心你,守著你有何不可?況且你還救了全城百姓的性命,就算是為了全城百姓的救命恩人,我守在這裡,也不會有任何人有二話吧?」..

那若無其事的表情,就好像在說:誰敢有二話試試?

柳笙笙深深呼了一口氣,一臉無奈的說:「我要說的不是這個,我要問的也不是這個!」

「那還能是什麼?」白泉無辜的眨了眨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