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秋柔徹底摸不著頭腦了,見杜尋一直自說自話,還以為他是摔壞了腦袋,連忙就走出去讓人將太醫全部找了過來。

「果然是腦子摔壞了,快點給三皇子瞧瞧,他怎麼一直說糊塗話呢?」

好像知道自己的反應嚇到了文秋柔,杜尋竟是撐著虛弱的身體坐了起來,「母后,我沒事。」

終於見他說了一句正常話,文秋柔連忙回到了他的身旁。

「傻孩子,你這會可算是清醒了嗎?剛剛是怎麼了?怎麼一直自己說自己的話,可把母后嚇壞了。」

杜尋扯了一個僵硬的笑臉,「沒有,我問何年何月,是覺得自己大概睡了好些年頭……」

聽到這,文秋柔這才鬆了口氣,「原來是這樣,我說你怎麼睡糊塗了,真是嚇到母后了。」

說著,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能說話就好,還能動就好,之前有位太醫說你即便是醒過來,也有可能一輩子無法動彈,母后還以為,你會徹底淪為殘廢呢,你都不知道母后有多擔心……」

杜尋卻好像還在做夢,總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

他伸出手,輕輕摸了摸皇后的臉。

「母后……」看書菈

好真實的觸感。

不像是在做夢。

如果這是夢的話,那也太真實了……

文秋柔的心裡無比感動,「還得是笙笙,定是她的針灸起了效果,所以你才會一醒來就能動彈,母后差點以為你再也醒不過來了呢,還好有你妹妹……」

「柳笙笙麼……」

文秋柔徹底愣住,「你怎會知道?」

他才剛醒過來,完全不應該知道柳笙笙的存在才是,更不可能知道她的全名,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說他在昏迷的過程中,其實是能聽見聲音的?

那也就是說,這段時間以來,他僅僅只是不能動?卻能聽到一切?

那這未免也太痛苦了……

文秋柔自己想了一條道去,越想便越發覺得心疼,「好孩子,能醒來就好,一切都過去了……」

杜尋的腦袋一團亂麻,甚至隱隱還有些疼痛。

他的心裡充滿了疑惑,可他又什麼都問不出口。

只能呆呆的望著眼前的一切。

一切的一切都讓他覺得熟悉且陌生……

他甚至是覺得,自己做了很長很長的一場夢。

「怎麼了孩子?何故一直髮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