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笙笙的臉色有些難看,她意味深長地沉默了片刻,才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先去看看外面是什麼情況吧。」

南木澤點了點頭,跟著他們就手牽手的走了出去。

逸辰撓了撓腦袋,「不是,姑娘,你們是不是又有什麼沒有跟我說呀?」

怎麼感覺大家都神神秘秘的?

就他腦袋空空,啥也不清楚,這也太不公平了……

很快他們就見到了杜百里。

那個時候夜已經非常深了,杜百里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頭髮也是亂七八糟。

他的雙手被綁於身後,兩個侍衛正一左一右的將他牢牢抓著,似乎要將他給押下去。

他的臉上滿是憤怒,聲音也是十分響亮,「你們放開我!我都說了,不是我!我一直都在寢宮裡面睡覺!我根本就沒有刺殺父皇母后,我甚至連這裡都沒來過!你們莫名其妙闖進我的寢宮,莫名其妙說我刺殺父皇,實在是太莫名其妙了!」

他似乎是剛從皇上那裡被押下來的,此刻正不停的回頭望去。

「父皇,母后,你們相信兒臣!兒臣真的沒有做出那種大逆不道的事!兒臣一直都待在寢宮裡面,根本就沒有出去過啊!父皇,你們聽兒臣解釋吧!」

可是身後靜悄悄的,抓著他的兩個侍衛也是一句話也不說。

好像終於看見了柳笙笙,杜百里連忙著急的說:「笙笙,能在這裡看見你實在是太好了,我也聽說父皇母后遇刺的訊息了,可是那個時候我還在睡覺,前去刺殺他們的人根本就不是我,我睡到一半就給人家抓起來了,非說我是刺客,可我根本就沒幹過那種事啊!」

柳笙笙眯了眯眼眸,「二哥,你說你睡了一覺就被抓了?」

杜百里急急忙忙的說:「對!我這幾日太疲憊了,睡得便有些熟,然後睡到一半就給人抓出來了,非說什麼我剛剛去行刺了父皇和母后,可我從來就沒有做過這樣的事,父皇剛剛審問了我,我一直解釋他們也不相信,還說什麼親眼所見,我實在是太冤枉了!」

南木澤靜靜的,沒有說話。

逸辰則是冷笑了一聲,「你就別裝了吧,人家竟然親眼看見,那就說明那個人就是你,是你自己知道逃不掉了,所以就躲回了寢宮裡面故意裝睡,想著這樣可以撇清關係,卻沒想到大家都記住了你的臉,對不對?」

「你少在這裡胡扯!」

杜百里怒不可遏,然後又有些卑微的看著柳笙笙說:「笙笙,父皇不信任我,母后估計也受到了驚嚇,這件事情只能靠你了,你一定會幫助二哥討回一個公道,對不對?二哥是冤枉的,說不定是有人假冒二哥做了這樣的事,你一定要還二哥一個清白啊!」

說完這句話之後,杜百里就已經被人拖了下去。

他臉上的驚恐不是裝的。

那種恐慌感也不是裝的。

他應該是真的感覺莫名其妙,就好像真的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給人抓起來的……

那鬱悶的表情不像是裝的。

逸辰冷笑了一聲,「瞧他裝的還挺像,連有人假冒他都能想得出來,他可是二皇子,什麼人敢假冒他?又能怎麼假冒他?難不成是用人皮面具呀?」

聽到這句話,柳笙笙與南木澤同時看向了他。

他扯了扯唇角,「額,我就吐槽一下……」

柳笙笙勾了勾唇,「有沒有可能,真的有人皮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