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天龍的臉上寫滿了不耐煩,「這一天天的,怎麼就這麼多破事?老五情況如何?」

「回皇上,太醫已經趕過來替五殿下醫治了,但是直到現在,五殿下都沒有醒來……」

那個人的話音剛落,外面就突然傳來了杜百里的聲音。

「父皇,父皇!這件事情一定有誤會,笙笙他們根本沒有理由給五弟下毒啊!」

說話間,杜百里已經匆匆忙忙的趕了進來。

見他跑來為自己說話,柳笙笙多少有些吃驚。

杜天龍的臉色特別難看,停下腳步的同時,人已經來到了柳笙笙的面前。

柳笙笙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父皇。」

杜天龍沒有說話,目光卻是轉移到了她身後的逸辰身上,「有人說親眼看見你的人給老五下了毒,既有人證,就先將人帶下去,細細審問吧。」

此話一出,杜陽的幾個下屬頓時趾高氣昂的走向了逸辰,「這是皇上的命令,你可莫要以下放上!」

柳笙笙唇角一抽,「父皇,兒臣有話要說!」

杜天龍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什麼話?說。」

「這是一場有計謀的算計,所有人都知道,五哥剛剛去見了一下千憶公主,而千憶公主的所作所為令人髮指,不僅給母后下毒,還給四哥五哥都下了毒,這件事情所有人都能作證,因此,兒臣認為,千憶公主更有可能給五哥下毒!」

柳笙笙畢恭畢敬的說著,又抬頭直視皇上的目光說:「而且兒臣就算真的要給五哥下毒,也不可能在自己的地盤讓自己的親信給他下,所以這件事情必定有誤會,還希望父皇還兒臣一個清白!」

杜天龍眯了眯眼眸,「朕並未說是你給老五下的毒。」

「兒臣知道,但帶走兒臣的親信,與懷疑兒臣無二區別。」

杜天龍點了點頭,「你倒是重情重義,那就暫且將人留著,來人,把千憶帶過來。」

「是!」

隨著身邊的人退下,杜陽的下人也尷尬的退到了旁邊,臉上寫滿了不服氣。

杜天龍不動聲色的打量了面前的幾人一眼,才說:「千憶的事情,朕倒是聽說了,但朕最近十分忙碌,所有的一切都交給了皇后全權處理,如今皇后昏迷在床,老四老五相繼出事,你們回來的倒是時候。」

這句話的意思明顯是在說他們事多。

不就是覺得他們一回來,皇宮就沒個太平了嗎?

杜百里臉色尷尬道:「父皇,千憶做的那些事情確實證據確鑿,原本她是死罪難逃,可是我一想到母后對她的失望,以及真正被她傷害到的四弟又想親自處理此事,所以才僅僅將她關起,倘若這次五弟的毒又是她下的,兒臣認為,不一定要等四弟或母后醒來,可以直接將人拖下去斬了。」

杜百里的一番話聽的逸辰連連點頭,一邊還小聲嘟囔道:「這貨終於說了一點人話。」

柳笙笙給了他一記白眼,那眼神就好像在說: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處境?

竟然還能說風涼話。

逸辰聳聳肩,那表情就好像在說:我知道姑娘會保護我。

瞧他吊兒郎當的樣子。

真是像極了當初的逸舟,都是那麼的恃寵而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