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笙笙勉強吊住了那個刀疤男一口氣,因為南木澤與景淳都阻止她替刀疤男止血,所以她也只能隔著衣服勉強給刀疤男包紮了一下傷口,然後給他吃了一顆保命的藥。

一直站在不遠處的婉音突然小聲說道:「姑娘,要不讓我來吧……」

柳笙笙本想說不用,景淳卻說:「這個可以,你來的話便可以留他一條狗命,不過不小心弄死了也沒關係,你不必有太大的壓力。」

婉音已經意識到了他們的實力,此刻便唯唯諾諾的站在旁邊,得到了他們的允許,才敢走上前來。

逸舟卻說:「男女授受不親,你給他包紮什麼傷?讓我來吧。」

柳笙笙點了點頭,「把他扶進去包紮吧,雖然此人很欠揍,但整艘船上也就他剩一口氣了,就算是要殺他,也得等他把咱們帶到爾熊族在殺。」

景淳挑了挑眉,「就是說咯,澤兄還是太殘忍了一些,老是一出手就一個活口都不留,要不是剛剛手偏了偏,這一刀直接插入人家胸口,那可就……」

「閉嘴。」

南木澤瞪了他一眼。

景淳聳聳肩,「也不知道一天得被瞪多少下,唉,我還是太可憐了點。」

逸舟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但多少已經習慣了景淳的德行,便也只是跟著婉音一同把刀疤男扶進了船艙。

柳笙笙看了一眼船上的慘狀,無奈的說:「整艘船都是血,這要是靠到岸邊,只怕會引起轟動,既然你那麼閒,不如把這艘船收拾一下,至於這些屍首,拋到海里餵魚就是。」

畢竟這一整艘船都是禽獸,這些年來都不知道傷害了多少良家婦女,扔到海里餵魚都便宜他們了。

景淳有些疲憊的打了個哈欠,「毒丫頭,你看我哪裡閒了?最閒的不應該是澤兄嗎?你都不叫他,未免太偏心了。」

柳笙笙懶得理他,看著南木澤道:「我們一起。」

「好。」

眼看二人你儂我儂的一起收拾衛生,景淳的臉色不好看了,「你早說你也收拾,我不就來陪你了嗎?誒,毒丫頭,咱們一起去打掃船頂吧,那上面也特別髒!」

「滾。」

「自己去。」

「……」

同一時間。

刀疤男已經被扶回了剛才那個房間,婉音吃力的將他推到了床上,氣喘吁吁地說:「公子,他流了那麼多血,還能救活嗎?」

「有我家姑娘在,就沒有救不活的人。」

逸舟一邊說著,一邊已經走上前,將那刀疤男身上的衣服給扒了開。

「你背過去,我給他包紮一下傷口,馬上就好。」

婉音愣了愣,隨即微微低下了頭。

在自己的心裡,自己雖然沒有嫁過人,但也早已不是什麼黃花大閨女,所有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她,可這逸舟,卻好像一直都把她當做正常人對待……

她的心情有些奇怪。

突然,床上的刀疤男睜開了雙眼,他握起拳頭就砸向了逸舟。

婉音連忙將逸舟推到了旁邊,「小心。」

軟綿綿的拳頭砸到了婉音身上,婉音這才發現那個刀疤男的力氣很小,估計是受了重傷,打起人來一點也不疼。

反倒是逸舟被她推開了好幾步。

她連忙不好意思的說:「抱歉,我……」

逸舟有些暈頭轉向的搖了搖頭,「沒事。」

一定是剛剛的打鬥消耗了他不少力氣,不然的話,他怎麼會被一個小姑娘推開?.

逸舟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走到床邊,一巴掌就呼到了刀疤男的臉上。

「消停一點,否

則我現在就把你扔到海里餵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