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舟的唇角抽了抽,「我就說那陳又怎麼能看上那種女人,眼光那麼差,現在看來倒是有些理解了,如果那女的當時說地話,也跟這個女人說地一樣慘兮兮,只怕是個人都會心生同情。」

車內的柳笙笙卻說:「不一樣,溶溶當時有心欺騙陳又,說地只怕比這個女子說地還要可憐。」

逸舟地眼皮跳了跳,還能說的比這女的還可憐?

現在的人也太可怕……

真真假假根本難以分清啊!

「姑娘覺得她是不是騙子?」

逸舟小聲問道。

柳笙笙道:「她所受到的折磨是真的,身上的病也是真的,至於她的話,是真是假還得相處久了才知。」

逸舟搖了搖頭,「當初那個溶溶身上的病就是真的,挨的打也是真的,受的傷更是真的,可她說的就沒一句是真的……」

說到這,逸舟打了個激靈,又道:「難怪那貨會給人家欺騙,如果那個女的編的故事足夠好聽,見她那般悽慘,是個正常人都會心生同情……」

柳笙笙沉默了片刻才道:「不能完全確定她說的是真的,但她如此悽慘,多少能信七成。」

「呵呵,毒丫頭不打算把人丟了嗎?真打算一路都帶著她啦?」

景淳笑盈盈的問道。

還不等柳笙笙開口,逸舟就說:「如果她真的是爾熊族的聖女,帶在身邊對我們而言,也是有好處的吧?」

「你在說笑話嗎?倘若她說的是真的,背後必然有一股勢力在盯著她,想要折磨她,而她跟著我,就會導致我們也被盯上,平白無故招惹麻煩,還能對我們有好處?」

景淳的話裡充滿了嘲諷。

逸舟懶得理他,只是白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話。

柳笙笙也沒有出聲,而是坐在馬車裡面,靜靜的靠著南木澤的肩膀,閉目養神。

此時的馬車已經駛出了森林,隔著老遠逸舟就看見了去往疫谷的那條路。

他衝著馬車內說:「蒼王,前方是個分叉路,咱們往哪邊走啊?」

「左手邊。」

景淳接過了那句話,一臉無奈的說道:「路都沒有弄清楚,你這個車伕當的也太差勁了吧?」

逸舟白了他一眼,「關你什麼事?」

景淳正要懟他,他卻突然說道:「怎麼感覺這附近灰濛濛的?就好像是什麼東西被燒成了灰,然後那灰還到處飛……」

「你在說什麼,能不能說清楚一點?」景淳無語。

逸舟撇了他一眼,「又沒有跟你說話。」

一邊說著,他又忘了眼遠處的山谷。

「姑娘,疫谷真給人燒了,大老遠往那山頂上瞧,都能瞧見一片烏漆麻黑,看來那場火燒的還挺大……」

柳笙笙也拉開窗簾往外瞧了瞧,「恩,還好沒有燒到周圍。」

「要不是下了一場及時雨,這周圍估計全得燒了,也不知道什麼人那麼缺德,雖然說燒了疫谷是好事,可要是把附近的山都點燃,不知道得燒成啥樣……」

逸舟一臉平靜的吐槽著,又道:「話說回來,那裡的東西不是都有毒嗎?這火一燒,飄出來的菸灰該不會也有毒吧?」

「你管它有沒有毒?反正你又不會過去摸那些灰。」

景淳笑著回應道。

逸舟簡直無語,「我都沒有跟你說話,你幹嘛老是插嘴?」

「我與毒丫頭說話,你又插什麼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