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舟氣憤不已,剛要開口,柳笙笙就冷冰冰地走了出來,「原本我們是要走的,可既然少夫人如此熱情,我想我們還是留下來的好。」

小丫鬟臉色一變,「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你既然如此熱情的帶話過來,那我總得熱情一些,你便幫我也帶句話給少夫人,就約她明日到永春堂見面吧,她若不來,她以前在京城的風流事蹟,可就得名震江城了。」

看著柳笙笙笑嘻嘻的模樣,小丫鬟十分生氣,「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你不用明白,你家少夫人明白就好。」

說完這句話,柳笙笙就毫不客氣地關上了大門,同時還翻了個白眼,「什麼東西。」

逸舟也嘲諷,「不清楚自己幾斤幾兩就敢來這玩警告,那女人真是幼稚且無知!」

「只怕是腦子都用來騙男人了。」

柳笙笙一臉不屑,又小聲交代了逸舟幾句,這才回屋休息。

翌日清晨。

柳笙笙來到永春堂的時候,溶溶早已在門口恭候多時。

一見她來,溶溶迅速迎了上去,「你到底是誰?」

柳笙笙笑著走進大門,讓何大夫拿來賬本,一邊核對一邊漫不經心的說:「我是誰你不必知道,你別忘了自己是誰就好。」

溶溶怒氣衝衝的走了進去,擺了擺手,身後的丫鬟就把裡面的幾個大夫「請」了出去。

等到裡面只剩她們兩個,溶溶才咬牙切齒的說:「我不管你是誰,你要是敢在外面胡言亂語,小心你的舌頭!」

柳笙笙挑眉,「你說的我好怕哦,難道你要割了我的舌頭?」

溶溶冷笑一聲,「我還真就敢了!既然你知道京城的事,那我也就不跟你裝了,你是自己離開呢,還是我來請你離開?」

柳笙笙若無其事的笑了起來,「我若是不想離開呢?」

「你不要太過分了!我知道最初我們確實有些不愉快,可到底沒有深仇大怨,你何必步步緊逼?」

「這話有些不中聽,昨兒個是你想給我下藥,也是你派人前來警告,怎麼我輕飄飄的一句話,反倒成了我在步步緊逼了?」

說話間,柳笙笙已經對好了賬本,她笑盈盈的看著溶溶,「其實我也沒有什麼壞心眼,要不然你把自己的所作所為告訴少城主?那不就省的我去說了?」

「你……」

「我什麼?」

「一個開藥館的,也敢管這麼寬,不過是矇騙百姓跟你一起守了下城門,就真把自己當成一個人物了?你以為誰會把你放在眼裡?也就是這段時間你風頭正盛,過了這個時間點,你就算是死在荒郊野外也不會有人管!」

溶溶凶神惡煞的瞪著她,「今日我來此處,並非是在跟你商量,你要是個聰明人,就趕緊滾蛋,否則我必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柳笙笙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的說:「這麼兇殘,不太好吧?你都不怕城主治你的罪?」

「城主是我的家人,少城主是我的夫君,你覺得最後他們會相信誰?就咱們兩個走出去,無論是誰看了都會覺得我溫柔善良,而你兇巴巴的,呵,你覺得在人們眼裡,誰才是兇殘的人?」

柳笙笙差點笑出聲來,「你?溫柔善良?你聽誰跟你說的,是你家夫君讓你產生了這樣的錯覺嗎?」

溶溶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所以你把我約到這裡來,就是為了警告我?真是笑話,你以為你的幾句話能警告到我?」

「恩……不能嗎?」

「笑死人了,果然是最近太多人追捧你,讓你產生了錯覺吧?我早就猜測你是從京城來的,就是沒想到被我給猜對了,不過你也不要

得意,就算你知道我的過去又如何?現如今,我已經是少夫人,也就是最近蒼王來了,他要是不在,我在江城就是數一數二的存在!」

柳笙笙有些聽不下去了,「別扯,他要是不在,你現在應該混在逃跑的難民堆裡。」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