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山人海,所有人都在有說有笑的喝酒慶祝,柳笙笙都不想搭理這倆,偏偏又怕引起太多人注意,便點了點頭,舉起酒杯同溶溶碰了一下。

溶溶微笑著喝了一口,道:「我一直以為這位少俠是柳神醫,今日聽他們說了才知姑娘你才是,說真的,我的心中十分震驚,不想姑娘竟是女中豪傑,此前多有得罪,還望姑娘不要往心裡去。」

柳笙笙並不想同她客套,只想喝完酒就趕緊離開。

只是酒杯碰到嘴唇,她突然聞到了一股藥味,瀉藥……

她冷笑,看了眼旁邊倒酒的小丫鬟,再看看溶溶一臉幸災樂禍的笑,她頓時明白了一切。

但還是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還當這溶溶是真心悔過,沒想到是想讓自己在眾人面前出醜。

見她喝下,溶溶表現的非常開心,客套了幾句就往大廳走去了。

或許是太過興奮,就連小腿突然傳來一陣刺痛,她也沒往心裡放,還當是被蚊子咬了一口。

而柳笙笙悄悄甩完銀針,又給自己服下一顆藥丸後,便帶著逸舟離開了。

還以為終於能走,結果沒幾步又碰上了城主夫人,城主夫人太過熱情,非要帶她到後院賞花。

時兒還親切的拉著她的小手,感嘆幾句:

「可惜我家小又不懂事,娶了個人面獸心的傢伙,若他先認識你就好了,他那個人不畏世俗,腦袋就是一根筋,找媳婦不看容貌不看家世,非看什麼心地善良,結果真善良假善良也看不出來,隨便來個人都能把他給騙了,唉,如果是先認識你就好咯。」

柳笙笙笑笑,「夫人怎的這麼說?」

「不怪姑娘笑話,姑娘身為神醫,自然看得出那女的此前得過什麼病。」

柳笙笙沒有開口,只是心中有些驚訝,這夫人竟然知道……

可都知道了,她怎麼還不阻止自己的兒子?

又聽城主夫人嘆了口氣,「那女的手段高啊,來到江城不到一個月就認識了小又,一手欲擒故縱玩的相當厲害,一邊說喜歡小又喜歡的要死,一邊又說自己身患絕症命不久矣,小又心地良善,聽說她被山賊糟蹋,惹了髒病,還非要上山剿匪,甚至千辛萬苦為她尋醫,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把她的髒病治好。」

「我早就告誡過他,我們這樣的家世,絕不能娶不乾不淨的女人進門,結果那女的一哭二鬧三上吊,硬是讓小又死心塌地,非要娶她過門,甚至不惜以死相逼,為了保全家族名譽,我也只能深深隱瞞此事,只是那女的啊,我是越看越不順眼,所謂的被山賊糟蹋,誰知道是真的假的?反正守宮砂都沒了,是怎麼沒的誰又清楚呢?」

說著,她拍了拍柳笙笙的手背,「我家小又既不看重樣貌,也不看重家世,所有世俗介意的他都不介意,如果他是先認識的姑娘,想必……」

「夫人莫開玩笑。」

柳笙笙禮貌地打斷了她的話。

城主夫人笑了笑,「喚我李夫人就好。」

正說著,不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陣吵鬧,仔細一聽,竟是一個女子的尖叫聲。

李紅的臉色變了變,「今日蒼王在此,何人敢大吵大鬧?」

旁邊的丫鬟搖了搖頭,「不清楚,好像是少夫人的聲音……」

李紅一聽,連忙道:「姑娘在此逛逛,我過去瞧瞧發生什麼事了。」

說完她就大步流星的走了。

留在原地的逸舟冷笑一聲,「看來每一個後院都不清淨,那溶溶在這城主府的日子也沒有多好過嘛。」

柳笙笙笑道:「人家有夫君寵著,怎會不好過呢?」

「我方才見你偷襲了她,所以

她尖叫是……」

「只是一點瀉藥,立馬發作的那種。」

看著她若無其事的表情,逸舟的唇角顫了顫,立馬發作的藥……

這也太腹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