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可峰瞥了一眼那張已經拼湊完整的羊皮地圖露出一副滿不在乎的神情說道:“這張羊皮地圖已經沒有任何作用了!”

“是嗎!”

“如今你京師主力即將滅盡!我們也無需再尋找這條暗道出兵,只需長驅直入那麼天下可得!”烏可峰笑道。

“但是你不要忘了!這條路連線著京師與遼東!一路上沒有關隘阻隔!可是你派出的那些人手卻需要過關……”

慕容說著,烏可峰忽然變了臉色。

“你派出的人手是已經奔出了數十里,可是這一路之上要透過的大小關隘可會減慢他們的行程!如果……”

“不!不可能!你找不到這條路的!”烏可峰叫喊著說道。

“是嗎!可是我已經派出了薛義等十幾位身手敏捷的錦衣衛直奔遼東明軍大營而去!”慕容說道。

“什麼!”烏可峰的眼睛幾乎瞪得爆出來。

“你……你方才一直在和我演戲!”烏可峰驚慌失色地盯著慕容道。

“王子殿下這麼喜歡演戲,我當然要陪您演一出了!只是你實在是過於疏忽了!”

“可惡!竟然千算萬算栽到了那窯子鋪裡!”

烏可峰氣憤地砸著胸口。

若不是揚州夢地下密室之中的骨灰氈,慕容絕不會找到烏可峰的行蹤更不會盜走這另外半張羊皮地圖。

“就算你的人現在開始趕往遼東也不見得能夠趕在我的人前面!”烏可峰道。

“那我們拭目以待!我挑選的可是日行八百的輕功高手,個個身懷絕技。就算身上馬累了乏了,他們也可以憑藉腳力前行,他們的腳力也絕不亞於馬腿!”

烏可峰顯然有些後怕,他呆立半晌一直沒有說話,雙唇微微顫抖彷彿唸叨著什麼。

汪海麟在殿門之外大聲笑道:“哈哈哈哈……慕容無極!你可是替大爺出了一口惡氣!哈哈哈哈,烏可峰!你方才那般神氣勁兒呢!”

烏可峰望著殿門外癲狂的汪海麟心頭怒火直衝腦上,一口鮮血噴出險些昏厥過去。

烏可峰被汪海麟那一番嘲弄,心裡想起了方才的幻想,得意登時覺得羞愧難當,臉上覺得無光,在眾多人面前出了這般醜事臉色瞬間青紅交加。

“來人啊!先請王子殿下到詔獄喝杯茶!”慕容說道。

兩個錦衣衛小校一人夾住烏可峰一條胳膊直接拖向朝天殿外。

就在那幾個小校正拉著烏可峰朝外面走的時候,一隻大手竟然牢牢地抓住了那兩個小校的肩頭。

二人一驚,回頭一看就發現一個獨眼大漢站在自己身後。

“放開我主!”不知道花子喇何時掙脫開侍衛的束縛,他橫眉立目怒視那兩個小校。

那兩個小校還沒有反應過來,花子喇便是兩拳將這二人打暈在地。

所有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花子喇已經拉住烏可峰已經闖出了朝天殿。

“抓住他們!莫要讓他們蠻子兩個走了!”萬安焦急地朝著殿外呼喊。

殿外眾侍衛瞬時將花子喇與烏可峰團團圍在殿廣場之上。

慕容等朝臣匆匆追出來對眾侍衛道:“緊閉宮門!別跑了兩個賊子!都小心些!莫要失手殺了這兩個人!留下活口!”

這號令一下,眾侍衛便顯得有些畏手畏腳,人人面面相覷不敢上前。

花子喇正好抓住這個機會開始掄起拳頭朝著侍衛頭上招呼,侍衛面對花子喇這般不要命似的打法本就難以制服。

此時又聽得大人嚴令要求留下這等人的活口便更是難以施展拳腳。

花子喇此時面對的這些侍衛羽林如入無人之境,殺人宛如砍瓜切菜一般簡單容易。

可是這殿外廣場上的侍衛只會越聚越多,無論花子喇殺得如何瘋狂就是無法撕開包圍。

不消半晌,倒在地上的侍衛羽林或是躺地哀嚎,或是昏厥不醒,或是斃命斷氣。

再看那花子喇,雖然氣喘如牛但是殺得卻是興起,在眾侍衛的團團圍剿之下仍是護著烏可峰力爭突圍!

“王子殿下!你快想想辦法啊!”花子喇說著便將迎面衝上來的一個侍衛打翻在地。

這時的烏可峰雖然被花子喇緊緊地護住,但是他卻宛如失了魂魄一般無精打采,像是低迷不堪的醉漢一般。

“我怎麼還有顏面再回去面對遠在遼東的父汗!還有什麼顏面去面對兄弟姊妹以及累受寒天地凍之苦的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