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壁之上,一百鐵甲輕騎將一個車駕團團包圍阻攔住。車駕之上坐著的正是罕慎的心腹大將速檀阿力,而圍住車駕的就是罕慎派出的一百輕騎。

滿速兒不屑一顧地磨了磨自己手中的長刀便說道:“速檀將軍還是快快與我回去,與王爺自行交代清楚!免得我們這老相識動起刀槍來,也免得我們翻臉不認人!”

速檀阿力也不急躁同樣笑呵呵地說道:“呵呵呵,滿速兒!你膽敢這麼和我說話!你可打得過我?”

滿速兒可能覺得不解癢又用刀尖磨了磨自己粗糙結實的臉皮,輕蔑地抬起頭傲視速檀阿力道:“雖說你速檀阿力有些本事,但我滿速兒也不是吃素的,能否與之一戰得比過才知道,何況我身後還有這百餘輕騎,就是鐵蹄踐踏也能將你踩成肉泥!”

“哈哈哈哈……”速檀阿力拍了拍手將懷中的斗笠扔在身畔,從腰間緩緩抽出長刀,“好!今日本將軍就同你們玩玩!”

一道白光在眾人眼前晃動閃躍,速檀阿力騰空而起,一把長刀直直地劈向滿速兒的頭頂。滿速兒急忙抽刀自保,雙刀交疊的那一刻,速檀阿力面不改色,唯有滿速兒忽然覺得手腕猛震,手中的長刀幾乎要脫手。

滿速兒奮力隔開速檀阿力那一刀低頭一瞧卻猛然發現自己的虎口已然鮮血淋漓,速檀阿力嘴角微微一勾,不給滿速兒喘息之機高舉大刀壓制過來。

這一刀勢大力沉,有著石破天驚之勢,這一刀的力道沉猛兇悍,生生將滿速兒的胯下馬壓垮,滿速兒不敵,只能連續翻滾落地,好在保住了自己的性命,卻可憐了自己那匹心愛的寶馬作了速檀阿力的刀下之鬼。

“呵呵呵……怎麼樣!滿速兒,我的刀還算鋒利吧!”速檀阿力完全佔據上風,提著大刀步步緊逼仍舊談笑自若,分毫沒有費力的模樣。

滿速兒失了顏面甚是不開心立即呼喊道:“左右!下馬!與我上前殺賊!”

百餘輕騎一齊翻身下馬,紛紛手提長刀默然而立,“倉朗朗”地一陣鏗然巨響給本就淒涼肅穆的戈壁上增添了幾分殺氣。

“來!一齊上!”速檀阿力提刀奮力上前,眨眼之間便沒入了輕騎的刀劍之中,與之交戰殺得不可開交,血染衣甲。

縱使速檀阿力武功高強,有通天神功但是面對如此浩浩人群刀劍自己也頗感乏力,一時之間被這些輕騎牽制難以掣肘,只能自保性命。

滿速兒見速檀阿力被眾軍牽制便稍稍放鬆,自己便提刀來到車駕之外,他徘徊在車駕之外望著眾軍圍攻速檀阿力心中甚是喜悅,正當他回身欲要挑開車駕簾幃的那一刻,一把長刀從車駕之中忽地刺出,恰好沒入滿速兒的腹中。

滿速兒驚詫失色,他直盯著那一把長刀刺入自己的腹中,接著就是一張白淨的臉出現在自己面前,白淨臉狠狠一腳將滿速兒踢翻在地,自己從車駕之中走出來看著已經無力反抗的滿速兒露出一張陰惻惻的笑臉。

“你,你……”滿速兒滿口血汙,滿眼幽怨與悔恨地瞪著面前的白淨小生怎麼也吐不出一個字。

“你是原克……”滿速兒終究還是用盡自己最後一絲力氣喊出了白淨小生的名字,“你……”

原克不發一言只是提刀上前復是一刀結果了滿速兒的性命,滿速兒在臨死之際遙遙望見那車駕飄動的簾幃後還躺著一個女人,那果然是寧康公主。

“滿速兒已死,你們還要頑抗到底嗎!”原克一聲呼喊當即喝止了眾軍攻勢,為速檀阿力解決了圍困之險。

“滿速兒已死!滿速兒已死!滿速兒已死!”原克又是三聲呼喊,用刀高舉著滿速兒的人頭震懾住了眾輕騎。

眾輕騎見到領軍已死只能就此作罷,紛紛灰溜溜地竄上大馬倉皇逃竄,哪裡還顧得上什麼寧康公主和輕騎領軍,只知道自行逃命。

原克收刀入鞘便將拉起癱坐在地上的速檀阿力笑道:“怎麼樣,還逞能?你的風采已經不負當年了,還是老老實實地回到車駕上,接下來的路還是我來駕車吧!”

速檀阿力笑著搖頭:“再鋒利的刀也會有鈍的時候,老了老了!這把刀也不中用了!呵呵呵呵……”原克便將速檀阿力扶回車內,自己牽起大馬直奔南而去。

這輛車駕剛剛逃脫百餘輕騎的追趕截殺之中,方才行了不過一個時辰便再次遇到了攔路虎。

“籲……”

原克將飛馳的大馬勒住,車廂裡的速檀阿力撩起簾子問道:“怎麼停下了!”

正當他抬眼一望便已經知曉原克停下馬車何意,於是速檀阿力漸漸地將自己手中的長刀按在手邊準備隨時出手。

前面橫臥個一人,恰好擋住了車駕的道路。

那人就側臥在地上,一條胳膊支著自己的側臉,另一隻手緊緊地抓著一個酒罈子不屑去瞥那二人,自顧自地滿飲一口烈酒。

“舒服!”那人滿口烈酒下肚拍了拍自己圓鼓鼓的肚皮,那裡似乎裝滿了美酒發出“嘭嘭”的悶響。

原克輕眯雙眸細細打量著面前的這個醉倒在道上的漢子甚是鄙夷地喝道:“何人在此擋路!快快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