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陰沉,給人一種悶熱的感覺。這是暴雨來臨前的徵兆,壓得人喘不過氣。

荒廟之中一隊錦衣衛仍在搜查,王良叫道:“都仔細一些,別放過任何蛛絲馬跡!兇手走的匆忙,一定會露出破綻!”

這荒廟本就破舊不堪,滿地雜物亂石。再經過一番打鬥更加凌亂,要想發現什麼可是難上加難了。

王良見慕容一定盯著石亨的屍體不放,就走上前道:“這二人剛死不久,有什麼發現嗎?”

慕容默然:現在可以確定兇手的總會留下線索指引,無論出於什麼目的這總歸可以知道他的下一步計劃。

慕容解開石亨的衣衫,只見石亨的胸口處被割開一個巨大的刀口,心臟卻不知去向。慕容心驚:兇手割下了他的舌頭和心臟,胸口處應該是墨梅的烙印,那麼這舌頭難道是暗示?

慕容又在屍體上翻來翻去,他在尋找那個刻的墨梅印記,但是翻遍了全身也沒有找到。慕容更加疑惑:為何這次沒有留下刻印!

此時慕容看到一路的血跡,沿著血跡就走到這廟中的樑柱下。慕容突然想到了什麼,叫王良過來在耳邊低聲說了幾句,王良看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慕容朗聲道:“樑上的朋友!可否下來相見!”慕容料到兇手沒有刻下墨梅印記就是時間倉促未來得及刻下,此時順著血跡尋到樑柱之下就已經知道他就藏在上面。

樑上漆黑一片,慕容也瞧不清楚。只聽“嗖嗖”兩聲,幾枚暗器從樑上直嚮慕容而來。

慕容眼疾手快,幾枚暗器又能如何。毫不費力地躲閃過去。

此時樑上衝下來一個嬌小的身影,一襲黑衣蒙面直衝廟門。慕容正要去追,黑影已經跑遠。

“王良!”慕容大叫一聲,方才他便吩咐王良在外面埋伏,準備擒獲兇手。

此時外面轟炸聲起,慘叫連連。慕容意識到不對,也衝了出去就看到廟外面黑煙滾滾,眾多錦衣衛倒地哀嚎,而那兇手早就不知去向。

此時王良灰頭土臉地跑過來道:“這傢伙留了一個後手!廟周圍全是火藥。讓他跑了!”

慕容自然是心有不甘,知道這兇手是存心戲弄。咬牙道:“檢查眾人傷勢,回府!”

此時黑雲漫天,空中電光閃閃,雷聲轟然。霎時間下起了瓢潑大雨。

這雷聲轟鳴似乎是兇手的嘲笑聲,這聲音真是又響亮又刺耳。慕容不免心中窩火,但他從不表現也不發洩出來。

慕容坐在府中靜靜地聽著大雨噼啪的聲音,雨勢愈大已經聽不見其他的聲音,慕容仍舊靜靜地坐著,坐著……

兇手到底要幹什麼?他如若復仇,為何如此大費周章,在慕容看來如此殺人實在是多此一舉。不光留下線索還十分狂放恣肆。他似乎一路被兇手牽著走。

慕容腦中浮現了剛才的場景:那個背影如此輕盈嬌俏,怎麼看都像個女人的身影。難道這兇手是個女的?不對,一個女子怎麼會有如此的力氣勒死這麼多人,兇手是一個力道極大的危險人物!可是……

慕容現在腦中混亂,他也不知道該相信眼前看到的證據還是線索告訴的證據。如若他不是兇手,那她躲在房梁之上做什麼?還有那幾枚暗器的力道也不是很大……慕容兩邊犯難,不過種種已經指向了那個人,卻還存在破綻。

“你別自責了!那兇手也是狡猾的很!”王良突然說道。慕容方才想的十分投入竟然沒有注意他什麼進來的。

王良又道:“將破廟都盤查了一遍,全無痕跡線索……”說到此處他看了一眼慕容,慕容仍舊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慕容突然道:“石亨被割了舌頭!你覺得這是兇手留的線索嗎?”慕容又將這幾起案件的關聯與王良說了一通。

王良這才覺得這幾起案子倒還真有關係……又問道:“那兇手是什麼意思?”

慕容邊寫摺子邊道:“我速將此事報與皇上!”

他頓了頓筆又道:“這應該指的是下一個‘奪門’組織中的人,而這個人一定和舌頭有關!”

慕容抓住了這個線索便不會放手,因為這是他唯一可以接近兇手的線索。他只有先查出來這個人保護起來才能將兇手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