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泰索命 第十七章 驚魂(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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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狐一案剛剛告破,京城之中便傳的沸沸揚揚,一時之間,慕容無極更成為了京城百姓飯後的家常。大街小巷、京中郊外無人不知慕容無極的大名,無論富家子弟還是街邊乞丐都知道斷獄無極的名頭。
這不,天慶酒樓之中人聲鼎沸,樓門前熙熙攘攘。來往盡是全國南北來往的商客,異常熱鬧。不光是南北走腳的商旅,更有大戶人家的富貴膏粱、達官顯貴來此賞光。
你道是為何?這天慶酒樓算是這順天府乃至整個北直隸最大最為富麗的酒樓。這大廳之上,特設一間小房。不甚堂麗,卻別有韻味。這屋子裡突然撫尺一下,座下各賓客群響畢絕。
只聽得那人手揮扇面,開口道:“書歸正傳,接演前文,上一回說到冷麵通判破獲大案,斷獄無極宮中抓狐。慕容無極排除萬難終於找出了真正的兇手,你道這兇手是誰?不是別人,正是當今皇上的親弟弟,崇王朱見澤!經此一案,慕容無極名聲更振……”
說到此處,說書的撫尺又是一聲,暫且歇息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
趁著這個空當,一大漢滿飲一大碗酒,滿口的方言嚷道:“哎!你這老頭說的什麼……什麼慕容是誰啊!”座下之中有南北走貨的商販,沒聽說過慕容的名號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座中一人笑道:“你這漢子喝醉了怎的?慕容無極的大名你都不知道?”說完,眾位賓客鬨堂大笑。
此時,樓梯上走來兩位白衣男子,前面那個生的極為粗獷,方面大耳有一股威武之氣。後面那位倒是一個翩翩公子模樣,生的極為白淨,緊隨其後。二人在一處角落坐下,店小二立馬上來奉茶。
那大漢不屑道:“說得如此神乎其神,不知道這慕容無極真的有這麼神!他是三頭六臂啊還是會搬山運海啊!莫不是什麼神仙下界?”
“哪裡來的山野漢子在此胡言亂語!我和你們說,這斷獄無極可是我大哥的把兄弟,和我們的關係可是不一般呢!”
“少在這放屁!”眾人都聽出他在吹牛,爭著反駁他。
剛上樓的二位公子爺聽著二人的爭論笑而不語。
突然屋中撫尺一下,眾人立馬靜了下來。大漢極不痛快地扔了幾顆茴香豆在嘴裡,白了那人一眼。剛上來的那二位竟然不住痴痴地笑。
“說到此處,各位可知這慕容無極到底如何發跡?如何飛騰的?那可是和一件震驚皇宮的大案有關!”說書人故弄玄虛,“唰”地開啟摺扇,“眾位看官,且聽我慢慢道來!”
且說那是成化元年,朱見深登基不久,剛剛更改了年號,國祚穩定,朝野平和,但這只是表面的平靜,實則暗流湧動。
就在這年的一個夜裡,發生了一件怪事!
文華殿中燭火通明,萬籟俱寂。朱見深仍然坐在龍案面前批閱著奏摺。身邊有領事太監多福陪侍。
龍案上的燭火愈來愈短,火光忽閃忽閃的,眼見就要燃盡。多福看了一眼朱見深仍沒有安寢的意思,只好眨了眨眼皮強打精神。
而朱見深到底是年輕力壯,自黃昏批閱至深夜依舊神采奕奕,精神飽滿。沒有一絲疲憊之感。
多福緩緩地張開嘴要打一個哈欠,嘴巴張開一半忽然朱見深將一本奏摺狠狠地摔在龍案上,嚇得多福哈欠沒有打完卻打了個激靈,趕忙跪下,兩眼還含著淚花。
只聽朱見深罵道:“荊襄的官員是不是該換換了!這幫廢物!流民日益增長不斷,百姓怨聲載道,現在已經發生了不少的難民起義。朕不拿了他們腦袋恐怕流民之事難以平息!”
朱見深大發雷霆,氣地呼哧帶喘。多福在宮中多年,察言觀色的本事已臻化境,此時他知道跪在地上不說話即可。許久,朱見深才平復下來。
這個不滿二十歲的少年,正血氣方剛。勤政愛民之心難能可貴。
“如今荊襄之地流民只增不減,現在宮中還有諸多事務要朕處理。朕真是分身乏術、心力交瘁啊!”
朱見深剛剛登基,現下朝臣欺辱他年幼資歷淺,在朝中囂張跋扈,朝外欺壓百姓,屢屢被朝臣上告,朱見深只得好言相勸。
這些“老臣”並非指資歷老,年紀老,可以說是“權臣”。而是先帝多倚仗的寵臣,先帝在時,行事便十分驕橫無禮,因為他們是“奪門之變”的參與者。
多福見朱見深稍稍平怒,才試探著開口道:“皇上息怒!荊襄之地的民患自天順年間就有,難以平定,皇上也不要操之過急!”
這個多福雖然不是朝中重臣,但一直跟隨先帝多年,備受先帝器重,也是“奪門之變”的參與者。朱見深自然也十分敬重,多福人好心善,就是太過於計較得失,與其他幾位參與者多有不和。
“如今曹吉祥又向朕索要保定府的三塊地作為皇莊,如今曹吉祥的皇莊已經遍佈北直隸,這是不是太過了!”朱見深所憂患的宮中事務便是這個。
多福也聽出了朱見深的本意,自是氣憤不已:“曹吉祥如此實在是太放肆了!皇上不應理會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