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允文屬於關心則亂,就錯過了南宮流沙與凌嘯風話時,宋時偷偷拽南宮流沙衣袖的一幕。

因角度問題,凌嘯風的視線中,宋時大半個身子都被南宮流沙遮掩住,也沒看到這一幕。

於是,凌嘯風真的當作南宮流沙被自己的重賞酬勞動心了,趕緊趁熱打鐵道。

“你大可開口,本皇子絕無二話!”

“哦?”南宮流沙臉上露出了一抹狡詐似狐的笑意道:“那可否拿南凌滕麗山脈的金礦做為酬勞呢?”

南凌國滕麗山脈,是與南明國邊境交接的一處山脈,而此山脈於兩年前發掘出了金礦,引起了七國一時的轟動。甚至整個南凌因為有了此處金礦,國力暴漲,隨之而來的,便是南凌國的氣焰也越法囂張起來。

所以南宮流沙才有此一問。

見南宮流沙竟然獅子大開口,一下子就像將他們南凌國命脈金礦做為酬勞,凌嘯風只覺得南明國之人果然陰險狡詐不能與之同。但其心思百轉,又想到他今日先行應下也不無不可,反正只要達到了他的目的,回頭再賴賬,就是整個南明國也不能拿他如何。

“沒問題,這個酬勞我答應了!只要我們安全回到海城,本皇子便修書一封寄回我南凌,保準讓你們得償所願!”

“那可真是太好了。”

南宮流沙並未將凌嘯風眼中的狠意漏掉,心裡更是清楚凌嘯風是何等尿性,不過他嘴上還是故意逗弄著凌嘯風。

他總覺得,這凌嘯風一副將別缺成傻子的模樣,當真比看唱戲還有趣。

這邊凌嘯風與南宮流沙兩人為著商量酬勞談話著,另一邊聽兩人論更加怒不可遏的滄左越發招招凌厲,將凌嘯風的兩名侍衛攻得節節敗退!

凌嘯風見此,急了。

“如此甚好,那我們便定了。二位,還不快出手,拿下他們!”

南宮流沙偷著拍了拍宋時的手,以做安慰,然後手中拿著摺扇便起身往場中走了兩步,轉頭故意對著木允文道。

“這二皇子可是花了重價請我們出手的,不知道秦王殿下這邊,有無重酬可以讓我們免於出手呢?”

“你!南宮流沙!你這是什麼意思!”

眼見著跟自己談好價格的南宮流沙轉頭又去跟秦沐風那頭談價,凌嘯風當場臉就黑了。

如果此時他有那實力,真是恨不得直接一刀劈死這個兩面三刀的南宮流沙!

“別急啊,二皇子,這買賣嘛,總要講究個價高者得。”南宮流沙之所以這般對木允文,其實還是為了解其之前與宋時傷在秦沐風手中之氣。

在他心裡,傷了阿時的秦沐風也不是什麼好人。正好趁著這個機會,算一算帳也是不錯的。

“木允文,木先生,你應該能替你們家秦王殿下做主吧?”

“南宮先生,你想如何?”木允文也是皮笑肉不笑道。

這南宮流沙,簡直是跟他家那個心肝兒全黑的哥哥是一個掛的,這一套套的話做事全是帶著陰風!

不過木允文是見滄左那邊已經穩穩佔了上風,所以抱著拖延時間讓滄左儘快解決戰鬥的想法,便耐下性子與南宮流沙扯兩句皮。

“不如何。只是我南宮一向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前些日子秦王殿下無故出手傷了我與宋時,並未給個法。今日藉此機會,南宮也只是想求一個法而已。”

南宮流沙心裡清楚的很,秦沐風是個骨子裡極其傲氣之人,絕對不會跟他們道歉或是服軟,所以藉著這個時候讓秦王一方給個法,也算是出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