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你們製造了死侍而我們在研究它。”

“哥哥不願相信我,我是沒法說服你的。”源稚女對源稚生的質疑很淡然,“不過接下來請聽我來講第四個故事,關於我們猛鬼眾的王將。”

“王將是將棋中最大的棋子,那麼代號王將的人應該就相當於猛鬼眾中的大家長吧?”楚子航說。

“是的。”源稚女點了點頭,“王將是我的老師,也是猛鬼眾的最高領袖,是我需要效忠的人。但我從來沒有見過王將的真面目,王將終年戴著一張面具,沒人知道他的名字。”

“我是源家次子源稚女的同時,也在扮演著日本第一牛郎風間琉璃,猛鬼眾的龍王。”

愷撒皺眉,“你這傢伙到底有多少重身份?”

“每個人都會扮演很多重身份,就像basaraKing老師您既是加圖索家族的少主,也是卡塞爾學生會的會長不是嗎?”源稚女的微笑如和風般輕柔。

“好吧我們繼續說,大約二十年前,那個叫橘政宗男人出現在猛鬼眾面前,當時猛鬼眾被蛇岐八家逼得走投無路。”

“是王將挽救了猛鬼眾,他既有智謀又有鐵腕,贏得了所有人的信任。”

“而且他還宣揚一種理論,他說基因技術已經足夠發達,可以幫助混血種進化為純血龍類。”

“這個訊息令我們欣喜若狂,有些人自願服用王將提供的進化藥物,開始他們嚐到了甜頭,血統大幅提升,神智也沒有喪失。”

“但好景不長,進化藥的效果越來越不穩定,最終實驗體還是變成了死侍,它們流竄在各大城市中,肆意殺人。

“為了不讓公眾知道真相,猛鬼眾和執行局一樣,都在清除失控的實驗體,這個機構在猛鬼眾中被稱作‘清道夫組’,他們負責抹掉暴走的實驗體。”

“你們這是在人工製造魔鬼!”源稚生咬著牙說。

“是的,可我們沒辦法啊哥哥,龍類的力量太誘人了,人類從古到今都在研究進化為龍的技術。我們本意是要製造神,可一再地造出魔鬼來。”源稚女說,“王將宣稱進化藥缺乏最重要的成分——神血,只有神血才能對混血種進行最終補完。”

“於是王將暫停了進化藥的研究,轉而設法復活神。可越來越多的死侍憑空出現,日本的夜幕中妖物橫行。”

“我們這才意識到還有別人在製造死侍,從事這項研究的不只是猛鬼眾……他們改進了王將研製的進化藥,藥性更加猛烈,但我們一直無法查出那些藥劑的來路。”

“你意思是……老爹在暗地裡製造死侍?”源稚生問。

“是的,在日本境內,除了我們還有哪個勢力能製造死侍呢?不要忘了,你們蛇岐八家掌握著所有鬼的檔案,只有他們才知道如何找到一個又一個的鬼,誘使他們成為實驗體。”

“我猜橘政宗同時控制著兩個組,一組人制造魔鬼,一組人收拾殘局。”

“哥哥你負責收拾殘局,但你從來都不知道不是麼?伱要清除的東西恰恰是由你的家族製造出來的。”

源稚女幽幽地嘆了口氣,“這個世界上本不存在正義,所謂正義的朋友,也只是撲火的飛蛾。”

“你看不見光,並不代表光不存在;你看不到正義,也許是因為你自己的眼睛瞎了。”源稚生冷冷地反駁,“撲火的飛蛾,至少還會睜大眼睛尋找光。”

源稚女沉默幾秒鐘,笑了笑,“哥哥你說得真好。”

接著他轉向楚子航和愷撒,“四個故事都說完了,這是我知道的一切,根據這四個故事每個人都會得到不同的推論,我想知道兩位的看法。”

愷撒和楚子航都沉默了,源稚女的四個故事確實是四份大禮,但這些故事錯綜複雜,要從中推出真相併不容易。

在今時今日的日本,每個人都懷著目的,每個人都像是陰謀家,為了爭奪神的控制權和那足夠統御世界的力量,他們什麼都做得出來。

也許除了死鴨子嘴硬的源稚生,這隻象龜一心想要成為正義的朋友,但聽了這幾個故事之後,正義本身是否存在,都還存疑。

最後還是楚子航打破了沉默,“如果你的三個故事都是真實的,赫爾佐格從黑天鵝港獲得了繁殖死侍的技術,逃到日本,混入蛇岐八家,然後利用蛇岐八家的資源繼續他的研究。”

“因為在1991年的聖誕節,黑天鵝港被真空炸彈炸成灰燼,只有一個人活著離開了,那就是赫爾佐格,他帶走了全部的研究資料,世上只有他知道如何利用基因技術培養混血種。”

“但我有個疑問,1991年的往事是誰告訴你的呢?如果黑天鵝港的爆炸案中只有赫爾佐格一個倖存者,那也只有他知道前因後果,但他顯然不會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