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麼告白呢。」楚子航坐在自己床上這麼想著,他剛剛送完夏彌回寢室。

房間裡的燈黑著,愷撒還沒回來,估計在做宴會的收尾工作。

說起來,那傢伙真是罕見的好心腸,他原本以為愷撒這種人不會搭理這種事才對。

楚子航一個人坐在黑暗裡,又開始想今天他為什麼會如此衝動,難道是對夏彌的情感已經溢位到不得不說的地步了?

可自己的血脈問題還沒解決……已經有解決方法了是沒錯,但他有沒有資格來得到那把劍的認同還是個未知數。

校董會的調查團過幾天就會到卡塞爾,葉勝說出這件事的時候瞄了他一眼,楚子航不傻,明白所謂的「調查團」估計只是來調查他的,順帶把昂熱校長踢下位。

確實使用了爆血,這沒得跑,他只希望現在校長能幫他解決這件事,畢竟也不是他一個人的利益,一旦證據真的擺到面前了,對於現在的卡塞爾行政團隊都會是滅頂之災。

萬一有奇蹟發生呢?他忽然就獲得了劍的認可,從此再也不用擔心爆血使用過度的問題……可那終究是異想天開。

亞瑟王的聖劍現在就靜靜地躺在他的床底下,他把劍拿出來,依舊暗澹無光佈滿鏽痕,楚子航搖了搖頭,像是不想再去思考這些問題。

路明非總說一句話,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嘛。

就算沒有資格那樣怎麼樣呢?能在一起,已經是件很好的事情了。

他又把劍塞回床底,起身的時候目光掃到了自己的書桌。

路明非推薦的那本《上海堡壘》端端正正地擺在桌子的最中間。

「上次看完後忘記放回去了嗎?」楚子航想,拿起書正準備放到書架上,忽然他動作停住了,看了一眼《上海堡壘》的封面,心裡微微動了動。

他記得書裡有個情節,是說和喜歡的女孩子攤牌,好像那種方法挺不錯的,浪漫且不失趣味性。

楚子航又坐下,開啟臺燈,循著記憶翻到那一段。

「挺好的……」他自言自語道,「就這個了。」

……

……

楚子航寢室的對門,路明非和芬格爾的寢室,路明非同樣在思考一些事。

「哼哼哼……」上鋪的芬格爾翻了個身,打鼾如打雷,他今天睡得特別早,看起來白天做任務給他累壞了。

「真煩。」路明非狠狠瞪了熟睡中的芬格爾一眼,「狗東西睡這麼香,把老子的思緒全打斷了。」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走到寢室外面去,手撐著外牆的圍欄發呆。

「福爾摩斯來卡塞爾之後就沒看到人了,招呼也不和我打一聲,連帶著他說想見我的那個瓦特,也不來見我了。」

路明非越尋思越奇怪,乾脆打個電話過去問問好了。….

他摸出手機,找到聯絡人「福爾摩斯」。

電話都都地響了幾聲後,接通了,那邊是一個陰沉的男聲,「主上。」

「喂,福爾摩斯吧。」路明非大大咧咧地說,「你跑哪去了呢,一來卡塞爾就找不到你了,還連帶著你說的那個什麼鍊金之神瓦特。」

「回主上,我在和瓦特商量計劃細節呢。」

「啥計劃細節?」路明非一愣。

「瓦特他……似乎已經和卡塞爾簽訂了契約,他無償為卡塞爾提供技術和裝備支援。」

「什麼?和誰簽訂的?」路明非大吃一驚。

「昂熱。」

「臥槽,校長沒把他砍死?」

「據他所說,昂熱當時確實是拔刀了,只不過傷不到他。」

「賢者之石都傷不到他?」路明非撓撓頭,尋思這瓦特也太牛逼了點吧。

「瓦特自身實力雖然不怎麼樣,但他身上可是帶著各種鍊金物品,可以說是一個行走的百寶箱也不為過。」

「原來是鍊金物品救了他的小命……」路明非汗顏,「不過他也太勐了吧,一隻純血龍族敢單槍匹馬地闖了屠龍者的老窩,而且他憑什麼認為昂熱校長會和他簽訂契約?」

「畢竟……昂熱校長他可是說過要把全部龍族都親手送上絞刑架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