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皮筱陶去了後院,陳景年把取回來的錢交給了李憲文,然後去熱飯熱菜。

兩人吃完飯,陳景年一邊雕著木頭,一邊和李憲文說起囡囡拜師的事。

李憲文聽完很是高興,連連誇讚這個黃醫生是個有本事的。

“您啊!就是聽人家說囡囡的好話了,人家要是說了囡囡一個不字,就是再有本事,在您老眼裡也是個二五眼。”

陳景年看著李憲文,咧嘴笑道。

“我們囡囡本來就是個好孩子。”

李憲文還沉浸在黃醫生對囡囡的那幾個字的評價裡,也沒和陳景年爭辯,喃喃地說了一句。

陳景年見狀也沒再多說,而是看著手裡的雕像。

秦瓊的臉還是平的,但整體外形已經基本完成了。

頭戴英雄巾,身穿五虎青,騎馬兜襠褲,戰靴二尺蹬,腰扎絲鸞帶,威武天下驚。

這完全就是陳景年根據評書裡秦瓊的模樣雕的。

“想什麼呢?”

李憲文緩過神來,開口問道。

“我再想給秦二爺雕雙什麼樣的眼睛。”

陳景年停下手,轉頭回答道。

他剛雕完秦瓊的鬍鬚,這三綹飄灑胸前的鬍鬚雖然比猛兒張那根根見肉的鬍子要好雕數倍,但是也容不得一絲的馬虎。

“這是快成了吧。”

“臉上的神情不好雕,我得好好想想。”

陳景年翻看著手裡的雕像,回了一句。

他並沒有說打磨、拋光,費工夫勁兒的還在後面呢!

雕東西是愛好,在旁人眼裡是苦是累,對於本人來說卻是喜歡,甚至是愛。

“可不,這一刀一刀的,看著都累。什麼做仔細了都難,你也是夠有耐心的了。”

李憲文搖了搖頭,往後靠在了被摞上。。

陳景年笑了笑,拿著刻刀,把剛才發現的幾處有點不協調的地方精修了一下。

他打算等秦瓊的雕像完工,就開始雕貔貅,在月末之前把天祿和貔貅都雕出來。

雕貔貅掛件對於陳景年來說是非常簡單的,前世的時候,他前前後後地雕了一堆。

現在雖然沒有後世那麼多先進的裝置,但是雕一個貔貅也就僅需要幾天的功夫而已。

唯一比較麻煩的是打磨和拋光。

忽然,陳景年突發奇想,用一塊碎木頭給自己雕了個指套。

“哈哈,辦法總會有的嘛!”

陳景年套著指套按著皮子,在雕像上劃過,指甲的壓力巨減,不再像之前那麼疼了,而且還不影響手感,速度一下子就上來了。

“一驚一乍的。”

李憲文看著陳景年三兩下就搗騰出一個小玩意,細看還真挺管用的,不由得說了一句“蔫主意。”

“斧子,斧子在家嗎?”

“來了。”

陳景年正在得意呢,就聽見許大茂在自家門前喊話,起身推門出去了。

“許哥,有事啊!”

陳景年看著許大茂一搖三晃地走了過來,咧嘴笑道。

許大茂小臉紅撲撲的,一看就是喝酒了,而且還沒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