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喜長相一般,隨了樵夫,但是身材精壯,精神頭也足,叫人一看就會贊聲好一個陽光少年。

他沒有像前兩人那麼驚慌,穩穩當當的走到嶽不群身前行禮,道:“啟稟掌門,夜裡我交班的時候,並無任何異樣,這些家禽都是正常的在睡覺。”

嶽不群深吸一口氣,看向張華。

張華連忙道:“掌門,夜裡天黑,牛師哥怕是沒看仔細。我可是仔細探進去看了,那些雞鴨真有幾隻在不停的搖晃。”

牛喜道:“華子,雞鴨毒死事小,但萬一是歹人所為那就是極大的隱患,你為何要說謊呢?”

張華朝嶽不群抱拳道:“掌門,我沒有說謊,明明是牛師哥當班時出的事,劉師哥可以作證。”

嶽不群微微點頭,看向牛喜道:“阿牛,或許你看的時候在睡覺,其實毒性才剛剛發作。”

牛喜想要說什麼,嶽不群又道:“習武之人最忌做事不專心,養成吊兒郎當的性子。這件事我不管是誰的疏忽,我只想要知道起因。昨晚難道沒有一絲絲的異常麼?”

牛喜搖頭,道:“弟子交班之時,一切都很正常。”

張華也道:“弟子也沒發現異常。”

嶽不群臉色慍怒,聲音也稍稍高了些:“你們兩個,值個晚班出了事也不知道,可有用心?”

兩人一起下跪,齊聲道:“弟子疏忽,請掌門責罰。”

嶽不群道:“責罰自然要責罰。還有你,劉得鐵!這後廚怎麼看的,今天只是毒死幾隻雞鴨,明天是不是連我都要被人毒死了?”

嶽不群發怒,劉得鐵又“咚”一聲跪下,埋著頭到:“掌門,出了這件事後我一夜沒睡,一隻在查探原因,總算找到些線索。”

這劉得鐵在大家都一籌莫展的時候,突然說有線索,頗有些力挽狂瀾的意思。眾人都驚異的看向他,特別是張華,想到這一路上兩人還稱兄道弟的,但這麼關鍵的事情居然瞞著他,面色變的很難看。

“說說吧。”嶽不群面色稍緩,又恢復了儒雅之風。

“啟稟掌門,昨夜巡查,前半夜的確沒什麼大事,出事是在交接班之後發生的。我見那家禽都有些不對勁,便留了個心眼,每隔十分鐘就去看一次。果然不出我所料,叫我看見有人提了一隻鴨子,翻過籬牆而去。我跟蹤了一夜,奈何天色太黑,最後終是被他走脫了。”

嶽不群驚道:“果然有人下毒?那人長什麼模樣?”

劉得鐵支支吾吾起來,道:“天色太黑,無法看清那人模樣。”

嶽不群冷哼一聲:“為什麼你當時不發出警報。”

劉得鐵頭埋的更低了,額頭已經貼在了地上,道:“請掌門責罰,只因為我看那人的背影,有些熟悉,後來又在後山溪邊,發現了鴨毛,心中就對那人有了**分的肯定。”

嶽不群沉吟不語,半響,才道:“是誰做的,自己站出來。”

眾人大驚,皆面面相覷。

嶽不群見沒人出來,喝道:“現在不出來,若是被我查到,打斷手腳趕出山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