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貴陽東門一路跑到王大山師徒憩息的小木屋,足足花費了五個多小時。當兩人躍至木屋前的平地上時,都毫無形象的躺了下來。

系統服飾有自動重新整理功能,只要破損率不到百分之七十,每隔一小時就會重新整理一次,避免了不愛洗衣服的玩家變成乞丐。現在這個功能也讓郝飛和王大山這兩個汗人,依舊能享受乾燥的衣服鞋襪。

“咯吱~”小屋的木門被拉開,先是一個滿臉胡茬的腦袋探了出來,黑亮的眼睛看見郝飛,彷彿間好像精光一閃,隨後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了招牌式的那種懶洋洋的笑容,緊接著整個人才伸著懶腰慢吞吞的走了出來。

依舊是那一身又破又舊的衣服,若不看那雙夜星般的眼睛,簡直比郝飛還像乞丐。

“小子,這千里迢迢的,別說你是空手而來。”胡鐵花其實和郝飛也就一面之緣,卻並不見外,笑眯眯的抱著雙手靠在木屋上說道。

郝飛剛躺下,一口氣鬆了下去,此時眼花耳鳴,手腳發軟,整個肺部就像要爆炸了似得,哪有精力和他打招呼,只能像死狗般揮了揮手。

“你們先喘著,我老胡先鍛鍊鍛鍊。”胡鐵花也不著急,自顧自的走到一邊,打起了一套長拳。

郝飛閒著也是閒著,索性看起了胡鐵花打拳。

長拳是最普通的基礎拳,他融合了很多拳種,如炮拳、洪拳等,又被各個門派發展成了自己的套路,如少林長拳、武當長拳、丐幫的太祖長拳等,其實大同小異,只是叫法不同。絕大多數的二階拳術,也都是在長拳的基礎上改良後的產物,但也真正的從形式和變化上產生了差別。

胡鐵花的長拳,卻不同於其他門派的套路,除了起手式被郝飛看出來之外,其他的很多招式都不是他所熟悉的套路。這一套拳有時剛猛無匹,又有時柔弱無骨,有時一往無前,又有時連滾帶爬,完美的詮釋了什麼叫變化多端。

一套拳法打下來,胡鐵花神清氣爽,也不說話,翹著二郎腿往樹墩上一坐,從懷中掏出一隻小酒罈,就待往嘴裡灌酒。

“慢著!”郝飛也休息夠了,看見胡鐵花喝酒,連忙大吼一聲,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

“胡大俠,胡大哥,小弟特意為你帶了幾罈好酒,這種破酒不喝也罷!”

郝飛一把搶過胡鐵花手中的酒罈扔到一邊,卻在空中被胡鐵花用腳勾了回來。

“好小子,如果你的酒不對我口味,我看你拿什麼賠我這罈陳年竹葉青。”

郝飛獻寶似得從空間袋中一瓶一瓶的把酒拿了出來,幾十瓶一斤裝的好酒,擺在地上足足佔了一大塊地方。

“胡大哥,您嚐嚐。”郝飛十分狗腿的擰開一支酒瓶的蓋子,一臉諂笑的遞了過去。

胡鐵花眯著眼睛單手接了過來,先是放在鼻子下使勁吸了一口,忽然大聲喝道:“好酒!”

聲音響亮差點把郝飛嚇著。

只見胡鐵花一口氣喝乾一瓶酒,隨後單腳一甩,原本被他勾在腳尖的小酒罈打著弧線飛進了樹林,驚起了不知名的動物突突突的跑開。

“果然是好酒!你小子可以啊,幾年不見,也是小有名氣的一方少俠了嘛。”胡鐵花再擰開一瓶酒,這次倒是一口一口慢慢品嚐。

“胡大哥,多年不見,可想死我了!啥也別說了,咱們先吃著喝著,慢慢聊。”郝飛早就準備了各種好菜,一一擺放在王大山剛從木屋中扛出來的小圓桌上,再取出三副精緻的餐具,分開擺好。

“一點心意,胡大哥可千萬別和我客氣。”

烤全鵝、凍羊糕、紅燒牛肉、羅漢齋、拔絲百果、群英薈萃葷的素的冷的熱的應有盡有。胡鐵花看著整整一桌子的好菜,吸溜著口水說道:“客氣?我老胡還從來不知道客氣兩字怎麼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