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武二代,在這些日子的“修行”下,逐漸褪去紈絝的外衣。

任誰天天和宋瀾衣一起吃糙面饅頭,恐怕也能知曉糧食珍貴不易。

就比如現在,要不是宋瀾衣為了所謂的“入世修行”,帶著他們來開一個早餐鋪子,可能他們其中的大部分人, 都不知道,原來豆漿是豆子一遍遍磨成的。

而若要製成豆腐,還需要經過煮漿點漿的過程,也不能說是複雜,但樁樁件件的事情,都是極其消耗時間和精力,可以說, 賺的每一個銅板, 那都是辛苦錢。

然而就在這時,人群一亂,傳來喧譁之聲。

宋瀾衣拿起破布頭,擦了擦自己手,笑著向前望去,只是她見到來者時,笑容漸漸消失隱沒不見了。

只見來者口中還咀嚼著包子,滿臉兇悍,不耐煩地從人群中走來。

一旁的百姓見到他,像是見到了什麼洪水猛獸一般,紛紛向兩邊退去。

退去的過程中,有一孩童手上的豆漿不小心打翻在地,他急急忙忙想要上前撿拾的時候,身後的母親卻給了他後腦勺一巴掌。

“你不要命啦。豆漿灑了便灑了,這個時候了,還計較這些東西做甚麼?快走, 快走罷!”

單看那婦人慌張的模樣, 似乎看見的不是王虎, 是一隻餓虎下山,兇威蓋世的大蟲。

就見王虎抖著腿,走到宋瀾衣身邊,嘴角掛著一抹自以為邪魅的笑容,用輕挑的眼光,上下打量了一下宋瀾衣,嬉皮笑臉道:

“妹妹,這麼小就出來做生意啊。”

宋瀾衣眨了眨眼,清潤的瞳孔中,透露出小鹿一般純潔迷茫的眼神。

王虎邪念大起,語言更加輕浮,甚至伸出一根手指,想要勾住宋瀾衣的下巴。

宋瀾衣眼神漸漸冷了下去,她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淡去,語氣漠然,“你再往前伸一下試試。”

王虎當即都大怒,“小娘皮,給你臉了不是?敢對你虎哥說這種話,你還真他孃的是老壽星上吊,活膩歪了。”

說完,他不信邪, 食指往前一伸。

只是在做出這個動作的剎那,只聽得一聲清脆的“咔嚓”,王虎的食指就以一種詭異的扭曲弧度,懸停在半空。

也許是痛苦來得太過突然,王虎起先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他呆愣的目光,觸碰到那支詭異扭曲的手指時,他才爆發出猛烈的哀嚎。

他抬起頭,眼神兇戾,因為疼痛,聲音斷斷續續的,“你,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威虎幫的舵主!你就不怕今日之事,迎來威虎幫的報復嗎?”

宋瀾衣偏了偏頭,皺眉,似是在思忖什麼,有些不解,“威虎幫?那是什麼東西?”

王虎大怒,“你竟連威虎幫都不知道,你就別想在越城立足了!我堂堂威虎幫,乃是天下第一大幫,分幫分舵無數……”

話正說到一半,就在這時,身後鋪子中,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

就見一個肌肉虯結,渾身小麥色肌膚,穿著一件工字背心的少年,緩緩走來。

他人高馬大的,看起來就像是一尊石雕,聳立在原地。

隨後,他聲如悶雷:“你孃的又在放什麼狗屁?威虎幫算個卵,在我們青龍幫面前,也敢吹牛?”

&nbsp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