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明王出現,宋瀚海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他看向宋瀾衣,忍不住問,「閨女,這什麼情況啊?」

宋瀾衣一邊掏出各種丹藥,跟不要錢一樣塞到宋瀚海口中,同時還一心兩用,回覆著他的問題。

從被詩會邀請,再到召喚王勃,奪得魁首。

她一一道來,但是宋瀚海的臉色,卻從一開始的自豪,到最後越來越黑。

宋瀾衣在自己爹面前從來都不會想那麼多。

她也不會揣摩宋瀚海的心思。

而是直接問,「爹,你咋了?」

他的臉陰沉得快滴下水來了。

宋瀚海看了看這個漏風的小棉襖,嘴唇動了動,還是不敢說什麼重話。

他一臉欲哭無淚地看著宋瀾衣,「閨女啊,你的意思是,從你跟我見面的時候起,那群人就都看到了全部過程?」

宋瀾衣秒懂。

合著是大男人落淚的時候被人看見了,面子上過不去唄。

她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撲到宋瀚海的懷裡,「爹,我就喜歡你這樣啦。爹最好啦,老爹麼麼噠,愛你愛你!」

宋瀚海的第一反應,就是抱住宋瀾衣。

至於第二反應嘛……則是齜著大牙,樂得跟傻子似的。

被人看到咋啦?

沒聽到他閨女說最喜歡他了嗎?

當明王處理完夜遊神後,他看著這父女倆相擁,溫馨的一幕,不禁有些牙疼。

這父女倆,也就幾個月不見,卻感覺好像幾百年之後重逢了一樣。

有必要這樣嗎?

明王絕對不承認,他這是嫉妒了。

他咳嗽了兩聲,「宋瀚海,你過來一下,我跟你談談。」

宋瀚海有點不願意,但是好歹大事小事,輕重緩急,他還是分得清的。

他跟著明王走到旁邊。

宋瀾衣看著周圍的人,打掃屍體,心中的好奇心終究勝過了謹慎。

她走上前,處於謹慎,她掀開其中一句屍體上包裹的白袍。

那白袍就像是經過硝制的小羊皮革,但是卻帶著一種熟悉又陌生的腥味。

等到看到「羊皮長袍」的兜帽時,宋瀾衣的臉色倏地一變,手上不由得一鬆,長袍從她手上跌落。

那兜帽之上赫然就是一張張沒有眼珠子,雙眸空洞的吶喊人臉。

明明沒有聲音,但是當凝視這張人臉的時候,宋瀾衣還是有一種被絕望籠罩的感覺,就好像她能深切共鳴那些受害者的經歷一樣。

旁邊的一名女孩走了過來。

她的膚色微黑,一雙眸子,瞳仁微大,呈現出***般的金黃色。

女孩稚嫩的聲音帶著一種特殊的質地,「姐姐,你被嚇到了嗎?」

說嚇到不至於,身為藥師,在治癒傷口的時候,甚至能夠把肚子裡拖出來的腸子再塞回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