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你來看此花時,此花顏色一時明白起來(2)(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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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回到藩王府上,宋瀾衣原本還打算哼哧哼哧回去乾飯,結果卻又被明王留下。
美其名曰:邊吃邊聊,拉近關係。
宋瀾衣表面上笑吟吟地答應了,心中卻是默默流下了兩行淚。
她只想要安靜地幹碗飯,為什麼會那麼難。
牛霸本就是妖族,沒有人族那麼多講究,故而也沒有飯桌上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
恰恰相反,倒是時不時都可以聽到,牛大力在那挑三揀四的聲音。
一會說要吃那個,一會說要喝湯。
直到最後,一直笑呵呵的溫夫人都被這糟心兒子弄得不耐煩,一巴掌扇在他腦門上,“安分點,吃你的去!”
牛大力:我不落淚,情緒零碎……
哼,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莫欺我大力年紀小。
等著吧。
等牛大力徹底蔫了後,宋瀾衣也趁機吃了半飽,抬起頭,恰好聽見牛霸發話。
“宋瀾衣,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宋瀾衣放下手中的筷子,只說了一個詞,“教化。”
牛霸眉頭一挑,“你來教化?”
“當然不是。”宋瀾衣倒是極為實誠,“我雖有詩名,但那與我的道途有關,準確來說,那些詩並不屬於我。”
這種話牛霸曾經也聽人說過,只不過那時候的他聽到這話,心無波瀾。
只是如今再次聽到時,他突然對宋瀾衣升起不一樣的感覺。
別的虛的,他不說。
他發現,宋瀾衣有時候愛忽悠人歸愛忽悠人,但是在更多的時候,他身上最大的發光點,就是真誠。
從朱序臨、牛大力、周曦這些天之驕子,將她引為摯友,再到今日眾目睽睽之下的一跪,乃至現在,誠懇地將自己身上的文名脫去,轉而將這光環,冠冕在她所召喚出的人物上。
這些無一不說明她身上的這個特點。
聽到宋瀾衣這話,溫夫人倒是有些煩惱,“倒也不是說人手不夠用,一個先生帶四五十人,每日三班倒,也不是不行。”
宋瀾衣坐在一邊,聽到這話,忍不住嘴角一抽。
好傢伙,一個先生帶五十人,一日還得三班倒,資本家都沒你狠啊!
莫非這就是另一層意義上的“最毒婦人心”?
溫夫人沒有發現宋瀾衣的小動作,繼續皺著眉頭,“我擔心的是,這麼多先生,所教的是什麼,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到底該如何教化、啟發民智,這都需要定個章程。”
語罷,她又嘆了口氣,“這種人物,除非是聖人,可是聖人又豈是我們所能吩咐使喚的?”
聽到這話,牛霸父子也漸漸停了夾菜的動作。
宋瀾衣卻還是笑得沒心沒肺的,“溫夫人,我倒是有一個人選。”
“誰?”
“明日便知。因為……我也不確定能不能請出他。”
什麼嘛,還要賣個關子?
宋瀾衣則是在心中盤算著,燙金大書中的才氣,究竟夠不夠召喚出那位猛人。
一想到這位猛人,宋瀾衣精神不免有所亢奮,連帶著後面吃飯都有些食不知味。
直到她來到自己的小院內後,宋瀾衣才壓抑住有些亢奮的心情。
她食指輕觸眉心,一本燙金大書就出現在她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