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神袍」二字,縱然宋瀾衣內心極為不平靜,面上還是一副不解的模樣,「神袍?這名字倒是有趣,莫非披上神袍之人,便可以獲得神明一樣的力量嗎?」

牛大力揚起頭,牛角在碎光下熠熠生輝。

他的語氣昂揚而堅定,「我輩修士已走無敵路,何須再須外物加身?」

這中二的倒黴孩子……

宋瀾衣嘴角微抽,將其夾在腋下,快步朝蒲松等人所在的方向走去。

觀其模樣,輕鬆得好像是拽著一根白蘿蔔。

牛大力再一次被震撼到了,他下意識地問道,「姐,你真不是什麼人妖混血嗎?」

牛大力見過那麼多人,愣是沒有見過有人能兼修文武兩道,他思來想去,覺得……或許這隻可能是因為宋瀾衣血脈不凡,天生神力。

宋瀾衣笑眯眯的,語氣和悅,「什麼?你再說一遍?」

牛大力認認真真地大聲吼道,「姐,你是不是人妖混血啊?」

邦!

宋瀾衣衝他腦門來了一記鐵拳,卻愣是被反震得手疼。

牛大力哼哼唧唧地扭動了下身體,「不疼,一點不疼。」

宋瀾衣沒有理會他,而是快步走到蒲松身邊。

蒲松看見牛大力,一下子就笑了,不由得感嘆,「時光荏苒啊,一轉眼牛霸那小子,居然都有孩子了。」

他走上前,拍了拍牛大力的身體,笑呵呵道,「這小子,長得真壯實。」

牛大力突然有一種驚悚感。

他以前見人殺豬前,也是這麼顛了顛手上的豬崽子的。

他哆嗦了一下,悄悄用牛蹄子環住了宋瀾衣的脖子。

比起眼前這個怪老頭,還是宋瀾衣看起來靠譜一點。

正在這時候,一聲嘶吼聲從不遠處的樹林間響起。

只見棠溪快速奔來,渾身毛髮炸起,喉嚨中發出貓科動物獨有的憤怒咕嚕聲。

宋瀾衣看了看手上的小牛犢子,又看了看棠溪,心中詭異的感覺更甚。

所以,這是吃醋了?

她這該死的魅力啊。

蒲松可不管這麼多的彎彎繞繞,他把牛大力放在地上,「小子,你且說說,你怎麼會出現在這地方?」

見牛大力左顧右盼,支支吾吾,愣是不出聲,蒲松冷哼一聲,「我勸你還是收回一些小心思好,你爹在我面前,都不敢說謊。」

聖人自有文心辨真假,牛霸在蒲松面前,自然不會說謊。

因為……說謊了也是無用。

牛大力眼見瞞不過去,一雙牛眼耷拉下來,「那……我說了你可別罵我。昨日我去了一場廟會,在城隍廟裡剛好撿到了一塊令牌,我觀這令牌奇特,剛用武道之氣試探其中,卻不想其中居然另有乾坤。」

聽到這裡,眾人暗地裡對視一眼,心中都已經明瞭。

蒲松不動聲色,「這不過是一枚令牌罷了,又有什麼不同呢?」

牛大力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我總覺得,你在套我的話。」

只是還不等蒲鬆開口,他又自顧自地搖了搖頭,「不過應該不是在套話。畢竟我這麼聰明,怎麼可能輕易被人套話?」

他嘀咕了一陣,自己又突然高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