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虎感覺有些不太對,盯著李義的眼睛遲疑地開口。

“你怎麼不說,我留在這裡盯著,你們兩個先去休整呢?”

“也行!”

本以為李義會拿些託詞出來,把自己支開,卻沒想到這傢伙居然一口答應下來。

而且話剛說出來,李義就拉著李響離開,就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留給他。

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張虎的表情一臉懵逼。

“我怎麼感覺我被算計了呢?”

他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但又說不出來李義到底要做什麼,就是純粹的覺得自個兒吃了個悶虧,心裡難受。

“媽的!這個逼崽子心眼兒太多了,老子怎麼就信了他的邪,跟他走一塊去了呢?”

張虎不禁有些後悔,但事已至此,他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距離三年之期還剩五個月,他卻氣感都感知不到。

對張虎而言,相信“天字一號房”的傳說,是他最後的希望。

……

黃昏時分。

當張雲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只感覺神清氣爽。

趴在軟軟的蒲團上,把整個身體全都蜷縮在小小的軟綿裡面。

這一刻,張雲只覺得沒有比這更幸福的事情了。

“做蒲團的人,他絕對想不到這上面也能躺著睡覺,嘿嘿嘿嘿……”

張雲一邊傻笑,心裡開心的不行,感覺自己佔了天大的便宜,整個人都樂成了一朵花兒。

殊不知,玄靈門根本就不在乎他們偷不偷懶,放養的態度早已表明了一切。

難得躲了一會兒悠閒,張雲翻了個身,在柔軟的蒲團伸了個懶腰,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

“走了,修煉去,該有的都已經有了,這一次應該可以堅持很長時間。”

自言自語地說著,張雲走到桌子前,把桌子上雜亂的食物殘渣收拾乾淨。

之後,他提起此前裝著食物的竹籃走出了院子。

到了阮師姐那邊,張雲又要了一個全新的食籃,到時候就打算立刻出發,前往淺水澗修行。

但在離去之前,聽到阮師姐給了他一句忠告:“小云,前些時候有人找我問了你的情況,出門在外你最好小心一點,多留些心眼。”

張雲沒聽明白阮師姐的言外之意,但還是認認真真地道了聲謝:“好的,謝謝阮師姐關心。”

路上,張雲不禁琢磨起了師姐臨別時送的那句話。

“師姐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為什麼會有人問我的情況?”

“這跟我要小心一點,又有什麼關係?”

“好奇怪哦……”

雖然嘴上是這麼說著,不過在張雲的心裡,還是做了一個決定。

“既然師姐都這麼說了,那就在修煉的時候小心一點好了。反正我現在什麼都不懂,聽別人的話,總不會吃虧就是了。”

和單純的他不一樣,阮師姐好像明白非常多的道理。

執事屋內,阮玉玲望著張雲的身影,小聲嘆息:“人心難測啊,不管到了什麼地方,你都要記得一句話:在這個世界上,最危險的東西,永遠都是你的同類。”

每年,育新堂都會失蹤幾個,甚至十幾個新送過來的孩子。

在阮玉玲看來,這已經見怪不怪了。

隨著可供修行的時間越來越少,那些已經見識過仙凡殊途的孩子,心理壓力只會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