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殺之意充斥整個戰場。

戰馬嘶鳴著。

戰鼓擂動。

李如松策馬上前,運轉真元,暴喝道:“哱拜,事到如今你還要負隅頑抗嗎?”

“開城投降,尚有一線生機!”

“爾等皆是我大明軍士,難道要隨此人叛逆嗎?”

“哈哈!”

聞言,哱拜卻是大笑起來,一身甲胃輕響,大聲道:“投降?”

“本王早就降過一次。”

“今日這腦袋,卻是不願意再低了!”

“不過爾等若是真以為吃定本王了,大可試試。”

“本王腦袋在此,靜候爾等來取!”

哱拜同樣不甘示弱。

勐然抽出佩刀,以刀敲擊胸甲,怒喝道:“本王的勇士們,告訴本王,你們怕不怕?”

“戰!”

“戰!”

聲如海嘯,威勢浩瀚。

這些人皆是哱拜這些年豢養的蒙古私兵精銳,隨同他出生入死。

自始至終,這些私兵就從未被調離過寧夏城。

至於城上的其餘明軍,這些本是四營兵馬,但朝廷一直拖欠軍餉,便在哱拜的鼓動下造反。

其中也有白蓮教插手的原因。

白蓮教最擅以精神秘法蠱惑人心,許多將領早已被白蓮教暗中控制。

一聲聲吶喊也激起城牆上全軍計程車氣。

哱拜轉頭看向加羅梵上師,問道:“俺答汗的援兵什麼時候能到?”

“阿彌陀佛。”加羅梵上師輕誦了一聲佛號,低聲道:“請王爺放心,最多再有兩日便可抵達。”

哱拜沉聲道:“那本王就再守兩日!”

以寧夏城的防衛,堅守半月都足夠了。

只要蒙古右翼三萬戶的兵馬能夠馳援,從河套各地進攻,寧夏之圍可解。

屆時,這些明軍都將成為籠中困獸。

“哼!”

哱拜冷冷一笑,若非許諾厚禮,土默特部的那位順義王估計也不會出手。

真將他逼急了,大不了直接捨棄這寧夏城,遁入賀蘭山,然後饒道與他們爭奪草原。

哱拜看向身側,微微顰眉:“聖女,你突然帶上面紗又是何意?”

白婉瑩輕笑一聲,幽幽道:“只是有個熟人,不想與他碰面罷了。”

哱拜皺了皺眉,卻是再沒有多說什麼。

目前他還需要白蓮教的力量,不好與其鬧的太僵。

就在這時,城外有一道龐然大物緩緩走來。

“轟!”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