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銘誠死了!

這位武清侯之子死在了一位錦衣衛百戶的刀下。

這一幕發生的太過突然,以致於多數人那一刻都未曾反應過來。

當李銘誠死的那一刻,眾人渾身一顫,口乾舌燥,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生出,直衝天靈蓋。

他們瞪大了雙眼,看著跌落馬背的屍體,內心彷徨不安。

天,似乎要塌了!

那是武清侯之子,未來的武清侯,皇親國戚,他怎麼敢的啊?!

此刻,宋經文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林芒望向馬車之內,淡淡道:“高知府,還不出來嗎?”

馬車內,高明遠深吸了一口氣,怒罵道:“瘋子!”

“瘋子!”

他心中怒罵連連。

這傢伙是瘋了,連武清侯之子都敢殺?

不過他還是從馬車中走了出來,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林大人,佩服!”

高明遠一拱手,輕聲道:“林大人,我們京城再見吧。”

他衝著身後眾人拔刀護衛擺了擺手。

若是此刻反抗,才是最不明智的決定。

錦衣衛代表的天子親軍,與其明目張膽的廝殺,與造反無異。

那是在赤裸裸的打皇帝的臉!

就算林芒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又如何,他乃一府之地知府,自有刑部與三法司判決。

可沒有確鑿的證據,他最多不過降職外放。

他與小侯爺不同。

小侯爺故意延誤戰機,已是罪證確鑿。

只是沒人會如林芒這般瘋狂,毫無顧忌。

林芒緩緩走向高明遠,長靴在雪地裡發出清脆的聲響,深邃的眼眸此刻格外的平靜。

“你是不是在想,就算回京後,我也拿你沒辦法?”

高明遠笑而不語,目光中隱含嘲弄。

林芒忽然笑了笑。

自懷中取出一份密信,輕聲道:“有一位馬匪遞給我一份密信,說是其中有關於你們的所有罪證,不知高大人可想一觀?”

高明遠神色一凝,很快恢復鎮定,輕笑道:“林大人,區區賊匪之言,又如何能信。”

“這不過是誣陷罷了。”

“是啊……”林芒喟然長嘆,幽幽道:“賊匪的話又如何能信。”

暼了眼手中的密信,掌心忽然燃起熾熱火焰。

“其實這份密信中什麼都沒有,就是一份空白的信件。”

高明遠一陣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