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附近的所有人只聽到一聲巨響,一切已經晚了。

而這一切就發生在吳萌結束通話電話之後的幾分鐘的時間裡。

吳萌突然覺得一陣寒意襲來,打了個哆嗦,一種說不出的奇妙感覺,許是因為夜深了。

表弟聽她打完電話,知道了個大概。覺得這個丫頭神經質,拿起她的手看看,骨節部位已經皮都破了,破口周圍一片紅腫。

心疼她吧又覺得她有點活該。心不甘情不願地去前臺幫她找藥和繃帶包紮。表弟幫她包紮著手,她嘟嘟囔囔地把明天就要回去的想法跟表弟說了。

表弟覺得很掃興,好不容易來了,原計劃還有兩天,現在要提前回去,很捨不得。但是來之前又答應了姑父要把她照顧好,勸也勸不動她,只好答應明天跟朋友打聲招呼就回去。

天快亮的時候,兩人才各自睡下。

吳萌一早就醒了,她做夢了,夢見秦楓笑眯眯地看著她,什麼也不說,就只是笑。她有點生氣,這個人一句話不說就這樣看著她笑,正想叫他不要這樣看著自己,夢就醒了。

醒來覺得心神不寧,沒來得及多想,她第一件事就是取消了後面的行程,儘管領隊一再強調提前離隊不退費,離隊後出什麼事都和旅行社無關,並要求她在一份協議書上簽字。辦完一切之後她才回房間去叫醒表弟。

本來很想給秦楓打個電話問問的,但是又想昨天他那麼晚還在開車趕路,怕打電話過去影響他休息。

說了要跟他斷了一切來往的,另外又想到這個時候他應該陪在劉昕身邊,可能還正在說著關於孩子的事,就更覺得不能打擾他了。

吳萌在查機票,表弟在和朋友聯絡,告訴朋友他們今天就要回去了。

他在另一邊跟朋友打了半天電話,最後朋友叫他們不用訂機票,他派人開車送他們回去。

雖說這一路路途遙遠,但是風景美不勝收,一定會讓他們不虛此行。

吳萌一看當天的機票確實很貴,而表弟的朋友又那麼堅定的要帶他們走陸路一路走一路玩著回去,實在盛情難卻。

關於劉昕,秦楓現在也回去了,有他在身邊自己就不用去操心了,關於賠罪的事,回去她一定要當面去說。

表弟的朋友出手很大方,也很客氣。吳萌雖然沒見過這個朋友,但是他給吳萌他們倆準備了很多土特產帶回去。並且還給吳萌送了份包裝精美的禮物。

吃過午飯,這些天一直帶他們玩的一男一女,把他們送上一輛吉普車。他們倆的行李已經被塞得滿滿當當。吳萌把那封包裝精美的神秘禮物放進隨身背的挎包裡放好。

同時,又拿了另外一個禮物,叫表弟幫他們帶去,務必轉交給另一個朋友。那一男一女中的男人,神秘地笑著跟表弟耳語:“老闆心裡一直念著當年的初戀,這份禮物就是託你們帶去給初戀的。你們到了她會跟你們聯絡。”

表弟和那男人的笑看上去很猥瑣,表弟還說他的朋友,身邊美女如雲了也不忘記初戀。他接過那份沉甸甸的禮物,準備塞自己行李箱裡,但是行李箱已經被他們送的東西塞得騰不出一點空隙。就讓吳萌想想辦法。

吳萌雖說還揹著一個挎包,但是那個禮物有些沉,放在挎包裡不好背。她這次出來拎了一個行李箱還背了一個雙肩旅行包,女人嘛出個門要帶的東西實在太多。剛好她的包裡還可以塞進去,把東西塞進去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

他們兄妹倆跟著一個面板黝黑的年輕人出發了。表弟和吳萌正想回頭跟那一男一女說再見,順便感謝一下這些天他們的熱情款待,他們倆早就不見了蹤影。

嘿嘿,這倆人還跑的真快!肯定不是咱們中國人,中國人不會這麼不禮貌的送客,起碼也要目送客人到看不見的地方才會轉頭離開。

他又一次肯定著:“這倆人肯定不是中國人,他們的中文說的只能算會說,但不能叫好。這兩天跟他們聊天還是有些費勁,不過他們倒是挺熱情的對吧?”

他看向吳萌。吳萌看著手機想打電話又猶豫不決,只隨便應著表弟,也沒仔細聽他說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