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時間,離秘境關閉還有三個月,劉青嶽每天都過得很充實,很忙碌,採靈草,戰妖獸,運氣差遇上二階妖獸就貼上神行符跑。

幸好他自己是個制符師,隨身帶著符紙符筆,符籙不夠用就自己繪製,那些妖獸之血可以就地取材製成丹砂。

黃昏時分,一座陡峭的山中,劉青嶽又一次被二階妖獸追殺,後面一隻眼睛血紅、雙角朝天的巨大妖牛正揚著四隻蹄子恣意狂奔。

黃金蠻牛,二階上品,神獸遺種,有著犁天荒牛的血脈,戰力可比築基圓滿修士,是劉青嶽目前為止遇到的最強大妖獸。

若非劉青嶽跑得快,可能會被這頭蠻牛一擊斃命。

強大的妖獸都有著很強烈的領地意識,不會離開自己領地太遠,因為這個原因,劉青嶽再一次僥倖逃得一命,狼狽地找到一個偏僻小洞穴打坐調息。

第二天,日上中天,劉青嶽從打坐中醒來,靈力已完全恢復,心中一陣後怕。為了一株四百年年份的黃金參,差點把小命丟了,真是大意了。

“喬師兄,你真是太壞了,瞞著他們把人家帶到這裡來。”劉青嶽正要走出洞穴,一聲嬌滴滴的女音從外面傳了進來,聲音中帶著一絲魅惑,讓他瞬間緊張了起來。

這聲音非常熟悉,就是青嵐宗那個叫姜媛媛的女修,她口中的喬師兄自然就是和劉青嶽有過一面之緣的喬念羽。

居然還能遇上他們兩個,真是有緣。劉青嶽手往儲物袋裡一探,一張隱息符已經貼到了身上,然後他就貼著洞穴牆壁潛伏了起來。

果然,洞穴門口走進了兩個頗為熟悉的身影,正是青嵐宗的那對師兄妹。

喬念羽走進洞府後,先是謹慎地在洞口布下靈禁,然後轉身一臉嚴肅地對姜媛媛道:“姜師妹,玄奼大法是合歡宗秘傳法訣,絕不可能外傳,你是從何得來的?”

姜媛媛毫不在意地笑著道:“喬師兄,你可是個聰明人,又何必再問呢?千傀宗那個裴器老鬼即將破嬰成功,喬師兄身為青嵐宗金丹真人的真傳弟子,就一點不為宗門打算嗎?還是說喬師兄你也早已找好了退路?”

“你什麼意思?”喬念羽臉色頓時大變。

姜媛媛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道:“玄奼大法乃聖門秘傳,你一個區區金丹宗門弟子,怎麼可能看得出來?喬師兄的幽淵真訣藏得很好,偏偏小妹對這門幽冥宮的根本功法最是熟悉,怎能看不出來?你我既然都是魔道大宗的秘密暗子,就要守好做暗子的本分,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就閉嘴。”

喬念羽的眼神瞬間變得冷厲,看了姜媛媛一眼,道:“姜師妹果然好眼力,我7歲就被送入青嵐宗,你是第一個發現我身份的人。”

姜媛媛絲毫不懼,笑道:“喬師兄身為天靈根的天驕,幽冥宮居然捨得把你送到正道的一個金丹宗門當暗子,還真是捨得。”

喬念羽毫不在意道:“只是換個修煉環境而已,我還是幽冥宮真傳,否則哪有資格修煉幽淵真訣?倒是姜師妹,千媚之體百年難遇,你若是折了,合歡宗的天欲老魔還不得心疼死。”

合歡宗和幽冥宮是東洲修仙界最強大的魔道宗門,都有化神尊者坐鎮,雖不如橫壓東海的觀海天門,也差的不多。

姜媛媛有意無意地朝著劉青嶽藏身之處掃了幾眼,道:“說來巧了,喬師兄,我在千傀宗發現了一個修煉燃血魔經的人。血魔宗也是我東洲魔道三宗之一,同為三宗暗子,你我也該和她親近親近才是。”

“若有機會是該認識一番。燃血魔經非血魔宗嫡傳弟子不可學,這位道友的來歷可一點也不比我們差,必是血魔宗一位元嬰魔君的親傳弟子。”

“方璐,名氣比我們師兄妹可大得多,千傀宗外門七子之首,夠張揚的。她野心也不小,明明早就能築基了,還壓制修為進了這青魘秘境。莫非這秘境有她感興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