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無輿街榮家大門外,來了一群人。

榮慶周拿著笤帚掃了一天,好像門外又髒了。

一群人在門外哇哇大哭是什麼意思?哭喪?

榮佯死了也沒見他來哭喪。

畢竟榮佯死的不太好,榮慶周懶得四處去報喪。

沒從邢家拿到銀子,差點不想埋榮佯,難道埋這些親戚?

和榮家關係好的、早就跟著榮家玩了,榮佯又不是現在才死,他做官不說,到鈞都都多少年了?

現在才找上門的,不是八竿子打不著,那就是掄竿子準備打。

親戚裡邊鬧翻了的太多了,不論是和榮佯鬧翻,還是羅氏去把人鬧翻。

想在榮佯死後來做舅爺,他想多了。

哭到半夜程氏也沒打算賢惠。

徐氏不管,榮貽君雖然是慧安君她不賢惠。

金淑一個新婦,在榮家過得如魚得水,上下沒有不喜歡她的。

蕭氏都喜歡,不愧是名門出來的,榮貽適真是走狗屎運。

要說金家不咋地,吳家也不是特別的高,反正金淑就挺好。

榮貽適都抖起來了,輕易不出門打人了。反正那在外邊哭去。

哭到半夜會有衙門找他們。

想賴在榮家是不可能的,榮家小,自己住都不太夠。

榮貽適現在作為頂門,不過就一個小院,以後若是有孩子,就指望姐姐們出嫁了。

雖然是正常的,但若是姐姐們不出嫁、能趕她們嗎?

趕自己人,相比起來當然是趕外人,一旦叫他們賴上可能趕都趕不走。

榮慶周對這個舅爺有一點點印象,真就一點點,和程氏說:“不是親的,祖母和他們就不親。”

程氏懶得多問。

就是一個村的什麼的,多少年了還來認親,認個屁。

門外,又有人來敲門。

小廝不緊不慢的到後邊回話:“錢家老太太,不知道和那個錢家有什麼關係?”

程氏氣勢的很:“和她說,她領回去吧,和我們家無關。”

大家準備吃飯了。

小廝又來回話:“錢家老太太說,舅爺病了,她幫忙請大夫,又讓人安排在客棧,意思要咱家給銀子。我和她說,想屁丶吃。”

金淑一時沒明白:“哪個錢家?”

榮貽適說:“這兩年才進京的一個侍郎,那家子折騰過不止一次了,想在鈞都大展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