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還是冷。

野蔓坐在甲板上吃。

挺好吃的,挑剔那麼多做什麼?沒得吃的時候才明白。

天,美得很。

月沒見,滿天的星更耀眼,跳出來跳舞似得,一跳一閃、春風裡浪。

海浪嘩嘩,演奏著最美的樂,還是要海上最有意思。

海里一群魚,又追著船了,可能是路過。

汪汝遷、榮貽遂一塊坐著。那邊的事情沒解決,又多了個事情。

很複雜,如何拿捏這個度,都是走一步看一步。

簡單點的話,只要堅持自己的原則。再簡單點,那些人免不了要打的。

值得慶幸的是,那些人差不多,可以談。全部談是難,只要能談一部分就夠。

那些人已經走了,回將軍島。

王素寧坐在一邊,喝點酒,浪的很:“他們出來打聽,聽完了回去,不知道會鬧成什麼樣?”

幾個紈絝在一邊、喝酒:“看起來不是太好,打起來也是可能的。”

葉家的紈絝覺得挺奇怪:“這麼大的事兒,也沒人負責?”

燕旻說:“不是不想負責。而是上面有化神,下來的沒元嬰,別人負責不了。”

普迪島的年輕人都懂:“和將軍島不一樣。這像幾個村的人湊一塊。”

王素寧看他、膽子挺大,將挺強的幾個勢力看成村子。

年輕人喝了酒、覺得挺有趣:“就像一群士子湊一塊,大儒不出,各村的才子能服別人?”

有士子笑道:“下來前就沒弄好是一大問題。而大儒大概沒在意。”

那化神道君比大儒更強,對於弱者不在意,就造成這局面。

有人可能是被迫的,對於解決問題並沒太在意。

上面本來就有大問題,解決哪個?

天裂了、對於有些人或許都不算什麼。

就像皇帝怎麼換,對老百姓有多大影響?

真正的好皇帝,能讓百姓過得好的並不多。

皇帝一方面要管老百姓,一方面還要和那麼多人周旋,很累。

有人開玩笑:“那能有皇帝嗎?”

有人是關心,雖然和他沒關係。

野蔓說:“管理的方式很多,管用就行。”

汪汝遷支援:“不論一個家、一個宗、就算一個強者都可以修身。”

士子立即就懂:“為官一任造福一方,不一定就要入閣拜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