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春就很濃了。

想折柳贈別的,那柳樹隨便折,能被折是它的榮幸。

譙州碼頭,也有一片柳林,滿足折柳的需要。

雖然很多人沒那個情丶趣,運貨的不需要,很多人擠著船、拿著柳枝屁用沒有,最後都扔到河裡了。就算做楊柳帽、現在的柳枝還不行。

野蔓一大家子到了碼頭,這能扛一棵柳樹了。

大家去海州,乾脆坐船。

海商也特地給老祖做了一艘船。

至於一艘船坐不坐得下,那想坐別的、碼頭上的船多得是。

譙州始終那麼熱鬧,比以前更熱鬧。

現在是最熱鬧的。

無數人來送老祖,有人想敲鑼打鼓,有的要親自送到海州。

即便鈞都即將開始春闈,對於很多學渣而言,海州的飛海書院也挺好。

這一路順著邗江下,正是春最好的時候。

那船都沒準備快,一群人跟著也是為浪。

碼頭上,特地為老祖騰出的地方,周圍就停了十幾艘船,還有水師護送的。

二寶三寶都挺高興,有的玩噢!

祈大寶沒到碼頭送,他已經在宮裡送過了。

吳惠抱著兒子,準備送完就回東皋。

哇哇!吳小寶大哭,哭的撕心裂肺。

野蔓都準備上船了,看小寶,這是怎麼了?又不是娘要走。

吳小寶撲到她懷裡,抓著她直哭,太傷心了。

天暖和了,野蔓穿的少,外邊有件很漂亮的鶴氅。

吳小寶抓著鶴氅,又鑽進鶴氅,要把自己送給老祖,也別去折柳了。

吳惠看著,他兒子沒別的事,就是真想老祖?

吳小寶死死抓著老祖,留也不用留,把寶寶一塊帶走,上哪兒都行。

野蔓問:“你不想孃親了?”

嗚嗚嗚,寶寶想孃親也想老祖,吳小寶哭的很有節奏。

朱氏和媳婦已經上船,慕氏和榮麗君也在船上。

野蔓哄了半天,小寶就是不要爹也不要娘。

野蔓和吳惠說:“我先帶去海州玩玩?”

吳惠就不知道這麼大能玩什麼?或者以後為了出門玩就這樣?

吳惠也沒想強行帶走兒子,既然兒大不由爹,正好他趕路也不好帶著。

吳惠說:“麻煩老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