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天最好的時候。

午後的大街上,人最多的時候。

一些不愛看熱鬧的,家裡忙的,都能找機會過來瞧一眼。

豪門沒什麼好看的,那賞錢也未必稀罕。但老祖不同,有人一來就看到老祖。

當然,現在更吸引人的是那丫鬟。

長得白白嫩嫩,像十七八歲,還挺單純。

頭上丫髻,因為今天大喜事,所以弄的很漂亮。

身上穿著綠襖紅裙,外邊還有粉紅的比甲。

這不是一般人裝的出來。“她”打扮的就很好看,即便沒汪汝遷好看,也獨有的味道。

現在就是有點像欺男霸女,他越是不情願,就越叫人想欺負他,可可愛了!

一群人歡快:“這本來就是個丫鬟吧?天生的丫鬟命啊。”

“聽說有的女子沒兒子,把女兒當兒子養,還讓女兒去科舉。”

“噢喲這丫鬟不會喜歡榮去非吧?狀元郎那自然是風流。”

“這丫鬟又是讀書的,愛慕狀元郎是沒跑了。”

“哼!為了爬狀元郎的床,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有人喊:“老祖,要不將狀元郎的床做大一點?”

野蔓說:“做的越大睡的越少,跪搓衣板也不可能在床丶上。”

一群起鬨的:“弟弟也跪搓衣板?”

野蔓說:“跪不跪就看他自己了。”

小白心裡好苦!他娘都救不了他了,誰能救救他?

小白聽過九世善人,爬到老祖跟前,哭的特可憐:“我錯了。”

野蔓問:“孩子,你說一句‘我錯了’就什麼事兒都沒有?這麼天真、我也懶得和你較真。”

眾人狂笑:“和他講不清的。”

“這種人其實明白的很。”

“見過太多裝糊塗的了。”

“所以,認不認錯都不要緊。”

又一個老孃、來找老祖:“放過我兒子吧,我保證他以後不敢了。”

野蔓問:“我找十個人來將你強殲了,你覺得怎麼樣?”

被抓出來的就有十幾個。雖然他們強殲不到新娘,但他們一樣侮辱。

老孃急的、和老祖講:“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野蔓說:“就是做什麼都可以才可怕呢。”

眾人附和:“沒錯。既然做錯事,接受懲罰、就不在做什麼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