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蔓在家,準備開溜。

鈞都人太多,惹不起。

讓老祖和這些人計較,真的掉價。

就看汪汝遷回來,一張漂亮的臉,也有掉價的意思。

野蔓在後邊堂,不怕冷,聽著外邊鬧哄哄。看汪汝遷,怎麼回來了?

汪汝遷在她邊上坐下,也能聽到外邊各種鬧哄哄。

“也不看看她配不配?”

“到現在都不明不白,還說什麼老祖。”

“拖下去打!都敢來老祖這兒找死了。”

於是一群打的嗷嗷叫,反正怎麼打、還有皮厚的。

天冷了,穿的多,犯口業以為罪不至死的。

汪汝遷懶得理,就和小娘子說:“不幹了。又不是真沒人。各地也有人。那些折騰的,未嘗不是要取代我,讓他們吵去吧。”

野蔓點頭。鳳閣長史,自然是很多人想取代的。

像這些,郡主縣主什麼郭家,或者沈傢什麼親戚。

鳳閣處理的時候,總是會有這樣那樣。野蔓心想,汪汝遷一跑,他們忙起來的時候也有地方發洩了,挺好。

人、不需要絕對好,只要有對比。

汪汝遷埋頭幹活,屁事兒沒有。也不會為自己人爭什麼。

那別的人,幹活差、屁事多,真想幹事的人、他們嚐嚐去。

說實話,未嘗不是看不起汪汝遷。

王素寧低聲問:“會試呢?”

汪汝遷看這丫鬟、操心的真多:“我自己沒考過,很多人拿這個說事。我若是去主考,那不是事兒更多?誰不知道清閒?”

汪汝遷又不是勞碌命。

王素寧哼,他還不勞碌?多半是把某些人慣壞了。

王素寧和主子說:“有人還以為汪景伯求著呢。”

汪汝遷也冷笑:“幹活不行,不幹也不行。勤快了就是想表現,沒身份的就是要身份。”

野蔓懶得多說:“準備走吧。”

汪汝遷立即去準備。

這也不是認輸。有些頑疾,需要時間去處理。等下次回來再砍他們。

孟家時候留下的爛賬太多,這時候都跑出來。

下次回來割一把草,慢慢就乾淨了。

王素寧特別高興。雖然鈞都還有挺多玩的,但也膩了。

還有挺多人說她呢,嘲笑什麼一城。

王素寧和傻嗶說什麼?只要主子樂意,她隨時能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