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下府,這正院正房非常的正式。

中堂畫就是一棵羅漢松。

條案上擺著瓷瓶,還有一塊漂亮的石頭。

知州和野蔓賓主坐著,簡直是勢均力敵。

野蔓今天見客,穿的還是花香裙,香街那種香、又帶春花的味兒、還要個性。

這是最高檔的,低配版也挺好看。

知州穿官服,沒多少花樣。他怎麼花也沒汪三州好看。

汪汝遷穿的白袍,細看就花哨,反正海州在這方面玩的賊溜。

吳惠穿的是青袍,十六歲的少年,就像一棵樹。

王素寧穿著花香裙,站在主子身後。

羅槐俊秀的小廝,也是站在汪汝遷身後。

這個不只是擺樣子,是有挺多事,一些要記下來的。自家沒史,也有小廝在一邊準備著。

知州看著,比衙門還齊全,這些人素質還不低。林下府是真的人人識字。

讓銀秋城識字的明顯增多。

有的是真沒意識到,有的是以前不在意。而有人跟風,別人就不能落下。

識字總歸要代價,那有的摳門、也得挑幾個人出來學,整體就多了。

有些東西,就是這麼潛移默化,都不需要多說。

當然,一個新的書院,還是需要造勢。

野蔓笑道:“禮、樂、射、御、書、數,地方太小了可不行。對了,還得給女生留一塊地方。”

汪汝遷看小娘子:“馬要跑起來,得五千畝以上。”

知州無語:“一般的馬不需要。”

汪汝遷說:“要的,因為不止一匹,至少得一百匹吧?”

吳惠點頭:“雖然平時騎驢,騎馬還是要學。騎射也可以學。”

野蔓說:“蹴鞠、打馬球、都是要地方的。即便房子都能蓋二層、三層,地上還要有足夠空間。把這些地方、總的設計成一個大花園。”

汪汝遷突然想起:“廣陵山那邊,淩縣,有個挺好的地方。”

野蔓問:“怎麼好?”

汪汝遷說:“淩溪流過,有山有湖、本來就有個馬場,幾座小山的話,男生和女生能很好的分開。到這邊也不過三十里左右。”

野蔓一想:“那是好地方了。”

羅槐說:“那是淩縣的?”

野蔓說:“劃到海城縣來。”

知州看她,怎麼劃?

野蔓說:“做個飛地就好了。就那一塊、歸海城縣管。要不然這邊的銀子、也不一定願意送過去。書院歸海城縣管、比海州要好。”

知州得好好想想。

有書吏明白情況,笑道:“那一塊是顧家的。”

野蔓說:“那更好。”

書吏笑的不行。這麼欺負顧家。

汪汝遷也覺得好,至於顧家,回頭還用他們銀子呢。

書吏和知州說:“那方圓大概三十里,馬場若是分開,小娘子用一個,一個給書院用。書院若是有那麼多人,附近也得搞起來了。”

野蔓點頭,不過:“要飛地,我們只管地內,外邊的讓淩縣自己去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