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後,天好。

汪汝遷回到家,看小娘子又在花園裡玩。

她宅家就是這樣,今天美容院開張也不需要她去幫忙。

野蔓坐在湖邊,問汪汝遷:“考的怎麼樣?”

汪汝遷回話:“幾個人都說考的不錯。”

野蔓說:“那回頭還得準備送禮?”

汪汝遷把祭母文和祭妹文給她看:“能給作序嗎?”

野蔓先看。

寫的挺不錯。不是那種文縐縐的,而像他顏值獨有的細膩、悽美。

野蔓叫苒若:“你看看是不是能排戲?看一下就好,自家就別排了。”

苒若在那兒讀書呢,書讀的越多越有意思。過來看汪景伯寫的,好美!

就像秋天的落葉,經歷春天、夏天、迴歸泥土、埋藏冬天。

野蔓和汪汝遷說:“我好好想想。令堂令妹固然沒問題,但還不太夠。要選一個好的點。”

汪汝遷懂了:“女子不應該只有忍受。雖然是環境的因素。但寫出來,不一樣。”

野蔓點頭:“需要看到光,有追求,有抗爭。追求的不只是你中舉,那樣孤注一擲,容易破碎。需要賦予一點東西。抗爭也要更渾厚,有層次。”

汪汝遷懂了。

雖然這是再創作,但未嘗不可。別人也未必知道那麼多。

汪汝遷說:“把結局融合到中間?”

野蔓點頭:“可以暗示。又給人希望。”

要求有點高,但大才子嘛去寫寫看。

小廝跑過來喊:“外邊來個商人,要娶譚娘子為正頭娘子。”

野蔓問:“什麼玩意兒?”

小廝笑的燦爛、雖然牙齒不太整齊:“拉了幾大車的東西在門口,三十來歲、說是尚未娶妻,特正經的樣子。”

野蔓說:“想屁丶吃!”

汪汝遷正好閒著:“我去看看。”

野蔓說:“正經和他說,不配。讓他滾遠點,別來做夢了。”

汪汝遷點頭。

小娘子將自己家人看重的很,那些人其實也知道譚娘子的價值,真就是來做夢的。

這些人、別的時候還罷了,婚配上都不真誠,這種人娶不得、嫁不得。

林下府的大門口,熱熱鬧鬧的。

要不然小廝也不會去說,主子很厭煩的。

一聲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