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山書院,大比之年,氣氛是這些年來最好的。

現在三月底,離秋闈也就四個月,雖然有科考、錄遺等,那都不是事兒。

現在的季節也好,範靖在埋頭苦讀。

夫人給他添了個大胖小子,所以,不論是為自己、為老孃、還是為妻兒,都該努力再努力。

至於譚季文喊著要中解元,並沒太大影響。

秋闈不只是寧州,不只是譚季文一個才子。

施弦跑過來拽範靖:“走走,外邊來了個大美人。”

範靖看他,美人有什麼好看的?

施弦正經拽他:“山長、監院都驚動了。”

許溫有被吵到,就問:“怎麼回事?”

範靖長得儒雅端方,脾氣好,知道施弦平時也不是鬧的人,就和他走、當休息。

施弦繼續吵人:“不想看美人就看文章去!文章比人還美!”

外邊有人喊了:“這不是比譚季文強多了?”

講經堂前邊有一塊不小的平地,並有古松兩棵。

相傳是大儒種的。開個玩笑。古松比大儒老的多。但大儒肯定在古松下坐過。

現在,古松下,除山長,最顯眼是那個穿白袍的美人。

說實話,山長給比沒了。

許溫愣住,竟然真的有這麼美的男子?

山長怒極:“太可惜了!”

一個儒生喊:“這真是你做的?”

汪汝遷有禮:“見笑了。”

嘭!有人摔倒。

施弦大笑:“看美人可得小心!”

範靖無語。不過,長得可真是精緻!面板比他媳婦兒還好,能趕上他兒子。

有儒生、已經考上。

汪汝遷最不怕這個。他考了才三年,還一直幫胥防他們。簡直不要太熟。

考的入迷,更多的儒生參與。汪汝遷遊刃有餘。

山長和助教就在一邊看著。

這個學問還不算什麼,但結合他年齡,就不一般了。

山長聽著他和儒生的交流,漸漸也入迷。

風吹過兩棵古松,見證了另一場的名場面。

一直到天黑,大家都意猶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