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春城石船街,沒有銀秋城的街寬闊,但比銀秋城更顯繁華,並且沉澱。

繁華,不論是錦春城還是銀秋城。

已經是臘月,不論外人、還是海州的人、都忙著過年。

一個個穿錦著緞、披金戴銀,就算一般下人、髒了的衣服、並不在意。

熙熙攘攘的大街,各種香車寶馬,高高的三層樓。

百川酒店、在石船街十分的耀眼,天不黑已經亮著漂亮的燈,簡直是天上丶人間。

三樓裡邊,寬敞的空間。

中間一張桌,周圍全是人,漂亮的丫鬟就像花兒開放,俊俏的小廝點綴其間。

屋裡燒的十分暖,大冬天能出汗。各種陳設說不出的奢靡。

桌上坐的一位、貴客,二十多歲,腦滿腸肥,就算是穿紫袍,他也是廢物的孫子、廢物不如。這熱的叫他難受,一群人還在鬧。他要不是太廢了,早就掀桌!

一群玩的最歡快的,不是王孫公子。

他們不配。這個樣子就不配。穿的再好,就是富商家、低人一等。

他們有得意,就少了那種氣韻,而顯得原形畢露、醜。

一個年輕的十七八歲,長得很好看,穿的更好漂亮,嗓門極大:“賤丶人的奴才,也配和你搶!隨便出手,他長得那麼好,伺候七爺才對!”

另一個、長得是真醜,好好的紅袍,讓他扯的、不像好人,他不裝好人:“奴才,就應該伺候人,在衙門不是壞了規矩?”

又一個盡情的喊:“你是嫉妒吧?知州還挺看好他。”

紅袍呸、一口唾沫吐到地上:“知州算個屁!你看,他敢放個屁不敢?”

哈哈哈、喊:“七爺在此,知州還不乖乖的來跪下叫爺?”

一群人去哄孟七爺。

醜的、猥瑣的、臭的、亂拽的,又是一群美人像妖精。

有紈絝不上前,反而到窗邊,開啟窗,朝下邊看。

有人喊:“來了沒?”

一群圍著孟七爺的、喊:“水師大營過來可沒那麼快。”

一群人催:“快去看看小奴才好了沒。叫他快點來伺候七爺!”

哈哈哈、喊聲如雷:“急什麼?美人不得好好打扮?”

窗邊的紈絝,突然愣住。

他腦子沒反應,他眼睛就看著:一騎如從天上來!一人從馬背上飛起,踩著屋簷,飛到他臉上,他被一推,倒地了。

他腦子還沒反應,眼睛就看著屋簷掛的一盞燈,被打落在角落了。

野蔓老祖直接從窗戶翻進來,得虧這屋簷漂亮、窗戶夠大。

老祖在屋裡看一圈。

晃的人眼花。

一大群醜不拉幾的、圍著一個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