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湖酒店高檔。

吃飯時間人多。

或者白天這時間段、到晚上一定時間、都是人。

大冷天,坐在屋裡吃著肉、喝著酒、談天論地、美死了。

如果外邊有積雪,可以吟一首“黃狗身上白”的好詩。

門口就是人多,一般人不在外邊吹冷風,骨頭都吹涼了。

一些人在外邊跺腳,砰砰砰跺的挺帶勁兒。

一個儒士在門口,又不能進去,又不好跺腳,急的又叫小廝:“小娘子知道嗎?”

“知道知道。”小廝敷衍著,又一臉笑去迎別的客。

這板橋鄉、是大碼頭,但對於富州、是邊上。

巧了,有新科舉人路過,大聲吆喝:“這不是吳舉人嗎?找汪汝遷?他在十里鋪!”

汪汝遷、十里鋪、這樣的詞立即吸引不少人。

那儒士忙說:“我找景伯。”

新科舉人閒的很、已經中舉了就沒壓力,冷風中熱心的很:“鹿鳴宴上,你可是當眾叫的子淳兄,莫非那麼多人都聽錯了?”

汪汝遷、胥防、晏景仁、一大堆人到了。

酒店門口的人更多了,就熱火朝天。

左用之和新科舉人是同榜。

這位仁兄三十多歲了,妻妾成群、兒女很多,能讀書,性子好。

晏景仁和他也算熟,大家見禮。

那吳良盯著汪汝遷,和他行大禮。

汪汝遷只當沒看見。

吳良擺好了姿勢,作為舉人、姿勢很不錯。

左用之就擺不出這姿勢,能擺出來的都是人才。

新科舉人熱鬧的很:“聽說吳舉人屢屢受汪汝遷的教,這是準備謝師?去十里鋪請人了嗎?”

王學心登時佩服極了!

他怒氣散了些、說話歡快的多:“在州學可是無人不知,這位吳舉人最喜歡追著汪汝遷討教。也不見請一次客、或送一點東西,讀書人嘛、太俗。”

胥防接話:“汪汝遷自己要讀書,他就纏著不放,還一個問題問不明白,一定要問的清清楚楚。轉身又到教授跟前裝。”

王學心嘲諷:“州學誰不知道?這且不說,在今年鹿鳴宴上,他頭一個指著汪崇儒認!好像他天天追著汪崇儒,親的不能再親!”

王學心懟到吳良臉上:“汪崇儒是你爹!快去認!”

吳良氣的要死!

有士子幫他:“吳良書都是自己讀的!”

野蔓老祖過來,問這位士子:“你強殲汪汝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