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黑了,冷風颳著,氣氛很怪。

榮翠筠急忙抓著老祖的手,哭的特別好看。

假千金和真千金的對比。

榮翠筠的手和老祖的手對比。

榮翠筠柔荑、正好抓到老祖瘸了的中指。

野蔓老祖沒吭聲,一雙無辜的眼睛就看著她。

榮翠筠多情的桃花眼看著她,淚眼朦朧更顯情深:“妹妹,我能求你嗎?”

老祖沒表情,她在田裡勞作的時候,沒那麼多心情。

榮翠筠嬌丶嫩的臉、梨花帶雨、無比生動:“就算我求你了,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說給就給,榮翠筠褪下鐲子,往老祖手上戴。

這嵌寶石金鐲子又大又好看、還很重,戴在老祖瘦得皮包骨的手上,顯得有些滑稽。

野蔓老祖沒動,任由榮翠筠操作。

榮翠筠今天身上帶的特別多,平時都不帶這麼多。

她從高髻取下華麗的金釵,往老祖頭上那一把枯草扎。

杜鵠看不懂老祖做什麼,但一巴掌拍榮翠筠的手:“毒婦!把人家頭都戳出血了,以為別人都看不見?蛇蠍毒婦!這頭上的疤就是你娘弄的,你們有其母必有其女!”

榮翠筠委屈的直哭。

邢小姐也冷笑:“最溫柔善良、還能幹的榮三小姐,戴個金釵就把人家的頭戳出血。是恨不能拿刀殺了她吧?也虧得你這麼能裝!”

有小娘子附和:“端莊、不都裝習慣了嗎?”

“這有機會不就下手了嗎?”

老孃們痛心:“眾目睽睽之下尚且如此,在榮家關著門,還不知道怎麼虐待朱三夫人。一家子喪心病狂!”

榮翠筠的丫鬟擠過來、護主:“不是她樂意嗎?”

野蔓老祖說:“我只想見我娘,我說的不夠清楚嗎?”

榮翠筠又哭:“求求你,別再糾纏我家了。我家本來好好的,現在已經一團亂。”

野蔓老祖說:“我見我娘,本來和你沒關係。雖然我生母成了你養母,我養母成了你生母,我們之間好像扯不清了;但真的,我不管你認不認,孝順不孝順,他們都是我娘,我怎麼能不認自己親生母親?”

榮翠筠哭的可憐。

一群人聲援。

這邊也有一群人幫老祖。

榮翠筠的丫鬟想打人、被杜家的丫鬟抽了。

野蔓老祖很淡然:“該找你的是你娘。等我回家,就把你的情況告訴她,你娘一定會很高興。”

野蔓老祖看著、要怎麼和茅氏說:“你現在過得很好,吃的山珍海味,爹孃、哥哥妹妹都沒吃過;你穿的綾羅綢緞,金葉看都沒看過;娘一隻銀鐲子都當寶貝,你用的是孟太后賞賜的。娘雖然要去地裡幹活,要做飯洗衣,要養豬餵雞。但你都不用做這些,娘肯定會很高興。畢竟,金葉在家都不做,娘就希望你好。”

老祖帶出母性光輝:“娘唸叨你十幾年也算沒白操心,以後你就算進宮做娘娘,娘只會為你高興。我娘生的兩個女兒,都是天姿國色,做娘娘那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