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蔓老祖挺淡定。

這些人誇她,是碰巧。

現在鄉試結束,明年有殿試。

孟家也是想撈幾條魚,將水搞的又渾又臭。

所以,這些人藉著她說,和說一棵樹、一塊石頭差不多,也不怕石頭會不會招人恨。

老祖也不在意,她本來就要展現,還省得請人來。

浦夫人一點沒受打擊,突然和老祖笑道:“你是不是看上哪個了?”

這來的有點多,有些非常出色,好比酈宗道。

別說樊清顰不配,榮翠筠也未必配。

浦夫人越笑越燦爛:“你明年也該十三了,可以定親。看上哪個,我請人做媒。”

樊清顰冷笑:“你當個丫鬟都不配。”

又一個夫人笑道:“還不快多謝浦夫人?要不是真喜歡你,會替你操這心?”

小媳婦看著下邊的男子、笑的騷:“雖然以前不太好,但嫁得好,一輩子也算好了。”

又一個小姐冷笑:“我說看不上安平侯府,原來是急著想嫁人?還早早就打算好了?打算的真好。”

杜鵠跳起來。

野蔓老祖拉著她:“我昨晚又看到閻王爺了。”

杜鵠立即被吸引:“閻王爺最近都在鈞都?”

這把老祖都難住了。

野蔓老祖說:“閻王爺和崔判官一塊喝酒,一大桌的菜,有醬爆舌、爆炒舌、滷舌、糟舌等。聞著好香。閻王爺請我一塊吃,我最近吃的多。崔判官就把小鬼才上的一盤生舌、請我嚐嚐。我蘸著那醬,嚐了兩片,好吃的舌頭都能吞下去!”

一大群人都被這鬼話吸引。

或許不是太好聽,但也不是太難聽。

杜鵑小甜甜:“閻王爺也會和崔判官一塊喝酒嗎?”

野蔓老祖避而不答,又很自然的接著說:“閻王爺請我喝了一杯酒,說是用孟婆湯釀的,有奇效。”

杜鵠特別激動:“你是不是不用死了?”

老祖不知道:“閻王爺又說,崔判官最愛吃舌頭,一天不吃上百條脾氣都會不好。崔判官雖然大黑臉,脾氣還不錯,說犯口業的下了地獄,那肯定都要拔舌頭,那新鮮的舌頭非常好吃。”

一大群小姐、丫鬟都嚇到了。

老祖面不改色:“一般人以為鬼不會死,拔舌頭也好、下油鍋也好,能受刑好多年。就頭幾茬可以,崔判官說,過了五茬就和那茶似得,喝的都是水。”

一些喝茶的,差點把茶盞扔了。

樊清顰喊:“胡說什麼?”

杜鵠怒:“叫你聽了?”

蘇夫人示意小娘子:“繼續說。”

野蔓老祖挺淡定:“就像有些人覺得自己不會死,祖宗餘蔭。這都是有一定量。行善積德,一世一世、會越來越厚。造孽的,總有一天會死。再從地獄過一遭,厚的、還能投個好胎,下輩子不做好人,那會變得更少。或許投胎變了雞鴨。或許給削的魂飛魄散,徹底的沒了。也有天地造化,從無而開始。”

杜鵠聽懂了:“有的人是投胎來的,有的是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