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街上特別安靜。

野蔓揹著一個大包袱,拿床單打的、特別大。

王素寧也揹著一個大包袱,不重,但也不輕。

裡邊除衣服,還有吃的、喝的。所以,她咬牙扛著,比起逃難,這有的背都是幸福!

穿的太厚,這早晨冷,背的她一頭汗,十分帶勁兒。

街上來一群人,潑皮、專攔神醫的。

看著包袱比人大,這什麼畫風?就像極了騙子!

很多人說神醫是騙子,她沒來歷、沒師承,誰知道是不是吳家的騙局?

野蔓雖然快被包袱埋了,人依舊靈活、的拿出一個小紙包:“要嚐嚐嗎?味道應該不錯。”

不是包子。潑皮愣是嚇跑。

吳家幾個護院過來,看站在遠處還不跑的,說的挺雲淡風輕:“怎麼能空著手來送?”

那些終於跑了。吳家現在有點瘋,一般人惹不起。

丁源在路邊停下。

這兒離車馬行有一點距離。

巷子裡黑的,車伕趕出一輛車。又一個壯漢牽著一匹馬出來。

壯漢解釋:“小的李裕,到鈞都有點事,神醫若是不嫌棄,那就同路。”

野蔓點頭,挺好。吳家應該有事去鈞都,和她混一路挺好。

車伕看著兩個大包袱,一個箱子,不算事兒。

丁源將箱子搬上去,放到最後邊;上面架兩個包袱,挺好。

野蔓和丫鬟上車,坐在一塊,真小。

王素寧拿被子將兩人裹好,這比起逃難、幸福太多了!

車伕年紀和李裕差不多、都是三十來歲,挺壯實。

這兩人長得還有點像,不是兄弟。

車伕看著神醫弄好了,他把車簾再弄好,讓車跑起來的時候風和灰塵不會隨便吹進去。

然後,這就上路!

李裕騎著馬,走了。

到城門,這會兒出城的人不少,要進城的人也不少。

車伕順利出城,這馬迎著朝陽,跑的更歡快。

王素寧在車裡,沒一會兒就給顛的七葷八素,想吐。

車伕大聲問:“怎麼樣?”

野蔓應道:“沒事,抓緊趕路。”

王素寧被紮了兩針,就沒事了。她覺得主子手裡的針,比神醫還高深。

馬車走在官道上,越來越顛簸,尤其跑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