襴衫說是好看,穿的人多了就知道好不好看。

穿在譚翔麟身上就不一樣。

他劍眉星目、俊臉如玉,身高八尺,子曰這就是行走的衣架子。

雖然現在臉扭曲,但看譚翔麟的人依舊極多,若是提前吼一聲,怕是州城有更多的人來看。

不過,很多人不配,除非到時狀元及第、跨馬遊街,這些人幾乎都沒機會看的。

助教又過來、擋住譚翔麟、對上馮媽媽:“都說了是蔡季寧!你敢誣陷譚季文?”

馮媽媽雖然是女流,氣勢不輸助教:“松山書院有這麼多年,我雖然身在風塵,心嚮往之,沒想到今日大開眼界。”

錢雨桐怒懟:“你算什麼?”

馮媽媽身邊的丫鬟、氣勢也不差、像馮媽媽的接班人,穿著明豔的羅裙,卻是很討人喜歡。

丫鬟唇紅齒白、從容的對上錢雨桐:“不管你算什麼,藏了我妹妹,都是要給個交代的。不然就算去了衙門,我們也佔理。”

錢雨桐震怒:“你說什麼?”

丫鬟笑道:“譚公子若是真看上我妹妹,也得照規矩來。無規矩不成方圓,讀書人想必最明白這道理。”

助教在那兒喊:“荒謬!你們敢來松山書院辱我學生!”

馮媽媽問:“你能代表松山書院?”

“不能。”

監院過來,四十來歲,很客氣的和馮媽媽行禮:“抱歉了。”

馮媽媽忙回禮:“不敢當。是奴得罪了。松山書院奴自是敬重。”

監院點頭:“有事只管弄清楚。”

助教怒極:“你可知道!”

監院點頭:“你已經被辭退,請另謀高就,祝你前程似錦。”

野蔓在人群裡喊:“好!”

一群人跟著喊:“好!”

一群儒生喊:“好!”

人心所向,助教愈發怒氣衝衝!

馮媽媽的事兒才開頭。

助教對著她發威:“今天誰敢動譚季文!”

馮媽媽一笑、三分冷四分熱七分妖、叫人受不住,她卻從容有度:“奴沒有直接報官,是想與書院講道理。至於誰不講理,奴就只能去衙門。”

錢雨桐厲害:“你只管去,和我們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