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頭巾(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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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姓水,三十多歲,有著水一樣的性格。
一雙純淨的眼睛,可以成為藝術的女神。
窮山惡水出刁民,這山算不上富,她只是純淨著她的純淨。
老太太五十多歲,看著很老,有股歲月的味道,讓人想為她吟詩作畫。
屋簷下有太陽曬。
野蔓終於將她枯草一樣的頭髮洗了。
水氏讓她坐著,再拿乾淨的布給她擦乾。想起她更衣的時候、一身的傷,真是可憐。
山裡雖然清貧,但還沒這樣過。也沒餓成這樣。
就算是神醫,她還是可憐的。水氏打算好好弄些吃的。
男人牽著驢過來,和小兒子似得。雖然他小兒子、一早就出去玩、玩到這會兒回來等吃的,都不知道奶奶發生了什麼。
小孩六七歲,穿著破舊的衣服,長得挺壯實挺憨,手裡拿著一個小籃子,裡邊是新鮮的毛栗子。
野蔓看他手被刺扎的,一點不在意。再看這驢,養的挺好。
野蔓看著挺喜歡。老祖坐過飛舟、飛劍,坐過飛機、開過超跑,騎驢是頭一次。
詩思在灞橋風雪驢子背上。
這不是一個人騎驢的事兒,當一個人紅了,就會有一群模仿。
這山村、不用頂風冒雪,但有一頭驢,詩意更濃了!
少年郎拿著紙筆來,看神醫穿著他衣服,竟然是另一種味道。
這是他以前的衣服,小了,留給弟弟以後穿。
神醫小小的,比他弟弟大不了多少。但是,有種那個豪放、名士風采!
少年郎也說不清,這雖然是裋褐,可見穿什麼並不重要。
野蔓頭髮還沒幹,頭上的枯草披散,她手裡拿著毛筆,開方子開成了一首詩。小心抓藥的抓錯了,她重新開。
少年郎讀了一年書認了一些字,就看神醫寫出來的字,好厲害!
水氏看過她兒子練字,大約知道神醫的能耐。再看她的手,唉。
水氏沒感慨完,就看她拿出一個銀錠。
野蔓和水氏說:“這驢不是銀子的事兒,但這是它身價。”
水氏咬牙。這驢確實值五兩銀子左右,神醫去了州城不可能再還回來。
水氏交代大兒子:“你去縣城,順便辦個市券。”
少年郎激動:“那不得三五錢銀子?”
野蔓拿一串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