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氏端著燈走了。

野蔓坐在柴堆上,想吃麵。

前邊,小桂氏出了門,被冷風一吹,就看她姐沒出來。

小桂氏喊:“你做什麼?”

桂氏拿出兩個月餅給她:“你再吃點,在這兒等我。”

小桂氏有點激動,她姐難得這麼大氣,但是有話直說:“外邊冷。”

桂氏皺眉:“你在這兒等著!”

小桂氏看她姐又要搞什麼了,不給她知道的。

不過,小桂氏一想,冷笑。能搞的不就是銀子?

小桂氏可不是那種人!好比,她年輕的時候,看到姐夫也沒往上貼。她女兒也是,最規矩的。

要不是親姐,就一個兒子,小桂氏才懶得陪著在這兒吹冷風。

那爬姐夫床的她都知道好幾個。真爬也就爬了。

尤其她姐成親十年沒孩子,最後生了個譚翔麟。

小桂氏若是早些年過來、一點問題沒有。再先生個兒子,還有她姐、那寡婦什麼事兒?

屋裡,燈暗暗的,叮裡咣噹。

小桂氏一邊吃,挺好吃,一邊冷笑。

她姐不是窮,就是小氣,燈捨不得多點一盞,燈芯恨不能比頭髮還細。

這平時摸**慣了還好,一急的時候看不清、就不知道撞了哪兒。

小桂氏聽著腳步聲往後邊去,她還有什麼不清楚的?不過,她姐夫好像是不進廚房,說什麼遠庖廚?

遠了庖廚他吃什麼?

不過是遠著她姐、奔寡婦去了吧?

不過,她姐以前不生,後來生了個麟兒,那又了不得了。

尤其去年進學,她姐就準備上天了。誰都配不上的。

小桂氏聽著她姐折騰,終於端著燈回來。她吃了月餅還凍的瑟瑟發抖。

平時幹活不停不覺得,不是說她勞碌命,誰停下來都這樣。

桂氏的臉上、氣沒消、反而越來越大。

她看著妹妹也有仇,不用說都知道妹妹心裡想什麼,不是看她笑話?

哼!她有什麼笑話?她只要她麟兒!

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她麟兒不一樣,就算別人生的是他親弟弟,她這個親孃、沒人能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