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照進豬圈、的前邊角落。

小小的一團趴在地上、就像一條狗。

狗窩凌亂的、沒收拾,臭烘烘、雖然是豬圈的味道。

戎金葉站在一邊,又嫌棄上了。手不乾淨,身上好像也髒了。

她今天才換的撒花綢襖,下面穿著粉色的裙子,不比城裡的小姐差哪兒。

茅氏過來,她一早起來忙活,身上也顧不上打扮。

至於地上那條狗,自然沒人給她打扮,昨天拎回來什麼樣現在還什麼樣。

灰不溜秋、髒兮兮的衣服、連人家扔掉的都比不上。

茅氏和女兒說:“把你衣服找一身出來,她明天出門穿。”

戎金葉大怒:“我衣服、她也配穿?”

茅氏勸:“沒叫你找好的,她比你小,你以前穿不要的,就去年那條紅綢裙就不錯。”

戎金葉臉紅!要不是親孃,她能和人打起來。

去年野草給她洗衣服,她生氣了把衣服撕了,說野草撕的,讓野草捱了一頓打,後來補好也不穿了。

即便如此,這有點特殊的,戎金葉還是不願意。

茅氏沒商量:“以後想不想穿更多好衣服了?那衣服就一般,比你身上好的都多得是。這不是給她臉,是給譚家看的,為了你哥、你自己。”

戎金葉跺腳,一腳踢野草。

地上的草和狗捲到一塊。

茅氏拉著女兒出去:“去把你衣服洗了。”

“我不!”戎金葉絕對不幹!

茅氏無奈:“你過了年都十歲了。”

戎金葉喊:“買丫鬟!”

必須買!

茅氏怒:“知道你哥讀書要多少銀子?戎植明年要啟蒙,你自己、又花了多少銀子?”

戎金葉立即說:“我不讀書了!我一會兒去小姑那兒,回頭讓奶奶回來。”

男人忙了一早上、扛著鋤頭回來。

他年輕、長得好,即便天天勞作、和一般農民不太一樣。

男人也沒客氣:“你小姑還沒生,你奶奶都快六十了。”

戎金葉頂嘴:“我們命不一樣。”

男人發威:“今天就和我下地,秋收的時候別想偷懶!”

戎金葉穿的很美、要崩潰:“為什麼讓野草明天走?秋收完再走!”

茅氏說:“譚家說好了。他家有幾畝田也要收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