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黑影就是——穿著黑色燕尾服的管家。

即使是在這個時候他還是穿著之前工作的衣服,而且楞是一個人堅守未曾離開。

鄧澤陽“古堡”中的管家倒是和所有人想象中的樣子一樣,活生生像是從英爵味滿滿的電視劇中走出來的角色。頗有那副古堡管家的氣質。白色大背頭下縱橫交錯溝壑層層的臉頗有經驗豐富,處事能力過人之感。

“呃,鄧爺你只是打下手而已啊,趕緊動手吧,刀子給我,傷口已經給洗乾淨了,再流血不好。”

“臉都白了……”

說話的時候管家也有些愧疚,畢竟這槍是他開的。

長時間守在鄧澤陽的家中他已經不知道打走了多少想進來的非法分子,所以這次在黑暗中也沒有看清楚是正主回來了。

一槍就打了過去,倘若不是林律出手快,將鄧澤陽拉開現在等著手術的人就是鄧澤陽。

“還不是你開的槍,趕緊的吧,林哥已經想罵娘了。”

聲音從躺在不遠處的周鵬飛嘴裡傳出,他手中搖晃著一杯紅酒,桌子上還放著不少價值不菲的雪茄,短暫的時光中他也不忘記享受一下。

可也沒有人會去說他的不對,畢竟這個世道,說句很不好聽的話,可能有今天就沒明天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是很多人的生活態度。

別人不說,就這三個被葉匡挑中的人,哪個敢說沒有見過死人,哪個敢說沒有見過真正的末日?

所以那“落井下石”的周鵬飛不管怎麼站著說話不腰疼,樊馬頭都沒有動一下,看也不看他。

只見樊馬的手中正握著把小刀,窸窸窣窣在削著根小圓木棍。

其實說小也不小,卻是在樊馬這大塊頭的手裡顯得有點小罷了,起碼也有三公分多的直徑。

從被掉的那一層來看這也是根硬木了,有些貴重木材的香氣,放到鼻尖的他狠狠吸了一口後陶醉的說:

“這檀香木???”

“還有點香氣。”

“咬著吧,等下不要喊,哈哈哈,我們葉匡兄弟曾經全身手術楞是一聲沒吭獲得一個鐵板的稱號,希望林律兄弟你忍的住。”

“放馬過來!”

林律聽聞此言也咬咬牙衝著幾個人喊道。

樊馬將手中的那根小木棍塞到了林律的嘴裡,管家握著鄧澤陽遞過來的小刀,火烤導致有些發黑。沒有辦法,家中的藥品已經用光了,看似光鮮亮麗的管家本來不是這樣的。

只不過是將鄧澤陽一行人接到樓上之後才進房間換的衣服,隱藏在燕尾服下有多少傷口只有他自己知道。

如此一座城堡般的豪宅是絕對讓人垂涎的,即使電力系統已經癱瘓,但依然魅力十足!

“哇咔咔咔……”

發燙的刀子才剛剛碰到傷口,猶如受刑一般的林律直接開始抽抽,牙齒打顫,嘴漲漲合合嚼在硬木上發出陣陣咔咔聲。

看著都疼,刀子攪動著勢必要把所有的鐵砂勾出來。

畢竟當時管家用來打人用的是土質的獵槍,是從一些所謂的生存狂手中搶過來的,那幫人也對著鄧澤陽的家 打著主意。只是一直有管家這座大山壓著,任由他們怎麼蹦躂也進不來。

噠!

在悶哼聲中的林律已經滿頭大汗,樊馬的大手中握著一塊毛巾邊給他擦汗邊用毛巾的邊角擋住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