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留下的那個人滿臉疑惑,心驚膽戰的看著同伴離去,背影越來越遠,終於是忍不住了壯著膽子問道:

“大,大哥……”

“為什麼我,我不能走啊。”

那個沒有收到傷害的人傻傻的站在一邊看著正在測試汽艇的老五,顫顫巍巍的,一開口身上抖的像篩糠,蝨子都站不住腳。語氣和嗓音聽上去就像被人塞著一隻蛤蟆在嘴裡,彷彿嘴巴張的大了一些就會呱的一聲似的,聲音極小,以至於老五都沒有聽到,根本就沒有搭理他。

而這人作為案板上的魚肉,發現跟本沒有人搭理自己,哪裡還敢開腔?確實也是根本就沒有開口的資格了,只能心中不斷的猜測著自己回受到怎麼樣的對待。

其實老六關於怎麼處理這人早就想好了,怎麼可能會將其遺忘?

老六嚴格意義上來說本就是一個智將,在食腦這一塊比起陳金只強不弱,雖然老六的戰鬥力也不弱,但是每次交鋒都是被後者壓著打的,怪憋屈。

卻見老六放這些人到了木筏上之後,正在船尾上望著這些人微微一笑。

“記住我了臉,來找我復仇吧!”

“呵,要是血滴到了水裡就死定了。”

原來這強哥的兩個兄弟是真的狠啊, 割掉對方的耳朵,又切掉了一截舌頭,這種刺果果的羞辱和挑釁之效果不可謂不強。

現在給他們一個泡麵的袋子又是給他們一條生路以保證他們在回去的路上,不會被什麼變異的生物聞到了血腥味,給他們給吃掉了。

滴嗒……

從他們耳朵處流出來的鮮血隨著其臉頰留到了下巴上,而因為劇痛和想說話的幾個人嘴巴上也時不時的流出來血水和口水的混合物。

有多痛自然是不必更多的說了,反正這種痛苦就不是人能忍受的,除了口舌耳朵之痛一直鑽心之外,幽怨的幾個人簡直是恨不得天神附體將眼前的老六和老五一行全部當成螞蟻捏死!

那麼小的一個泡麵的口袋就算了,淚水血水口水一起流出來,隨著下巴滴落,甚至因為劇痛還會流出來一些鼻涕,及狼狽又噁心,萬一一個不小心,把血跡滴到了水裡就完了直接給自己一行人判了一個死刑。

因為這老六做事也是狠和絕啊,本就是一個很小的木筏,幾個人站上去甚至都會往下沉,噹啷一聲。

一把砍刀無情的斬擊在他們身下木筏的連結處,直接將最外圍的一根木頭給斬了下來,直接給眾人的逃生增加了難度,他們的腳已經全部沒到了水中,冰冷的河水帶著涼意刺激著他們的神經。

“嗚嗚嗚……”(走吧。)

由於舌頭受損發音不準的幾個人互相溝通著,一隻手捧著泡麵的袋子接著從下巴上滴落的血跡,一直手握著一塊破木板划著離開了,頭也不敢回。

嘩嘩譁……

速度還挺快,老六猙獰的看著這些人離開,猛然回頭看著被留下來的那個人,已經完全嚇的自閉了。

“你!”

“跟我們回廣場!”

“在他們審問你的時候務必不能說出來我們有多麼的兇惡,一定要說戰鬥力有多麼弱,懂嗎?”

“懂懂懂!”

“你懂個屁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