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綿綿,涼風瑟瑟。

泉海市街道上,一輛勞斯萊斯慢悠悠的行駛著。

車上坐著一位中年男人與一位年輕貌美的女孩。

車載電臺自動播放著沈怡瑤當紅的《蒲公英的約定》,悅耳的歌聲迴盪在整個車裡。

“關了它!關了!快點,關了!”

女孩發出淒厲的尖叫,似乎這個聲音對她而言比魔鬼還要恐怖。

司機趕緊關了電臺。

中年男人見自己的女兒竟然如此方寸大亂,不由得皺了皺眉,道:“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女孩面色有些慘白,道:“這是那個女人的聲音。”

“那個女人?”

“沈怡瑤!”

中年男人眉頭一挑,並未說話,只是眼中的寒光更勝。

“玲玲,你馬上就要結婚了,不要想這麼多,那歹徒的想法很簡單,就是要拉你下水。”

本尊便是譚家目前的一家之主譚志雄。

這女孩便是譚愛玲。

“不,爸爸,關於影片的事情我一點兒也不擔心。只是……這女人當時死的很慘,時隔這麼久了,這個女人的聲音忽然又在我耳邊響起,不免覺得有點毛骨悚然罷了。”

譚志雄沉默了幾秒鐘,道:“放心吧,歹徒很快就會揪出來,你是我的女兒,無論你做什麼,都有爸爸給你撐腰。更何況,你馬上就要嫁人了,有帝都趙家給你撐腰,誰敢動你。”

譚愛玲吐出一口濁氣,道:“我沒事爸爸,只是聽到這個女人的聲音覺得有點噁心罷了。一個下等的賤女人,也妄想跟我以姐妹相稱,真是有夠搞笑的,現在人也死了,我說她活該死,理所當然。”

譚志雄聞言並未有絲毫異議,反而覺得自己的女兒雖然不是男兒身,但卻有男兒的膽魄,他較為欣賞。

人不狠站不穩,在如此權貴之家,只有狠辣,才有資格享受這些榮華富貴。

更何況,他覺得自己的女兒也沒說錯什麼,一個不知道從哪兒來的野丫頭,想攀上枝頭變鳳凰?

做夢。

“爸,這次嫂子之死,哥哥很氣憤,那我們是不是要和凌家一起把那個歹徒揪出來?”

譚愛玲忽然問。

譚志雄點頭,道:“嗯。若非凌家心急,否則抓一個小小的歹徒,何須要我們兩家一起。哦對了,明天凌飛揚和飛燕的葬禮,你可以不去,畢竟你是馬上要結婚的人了,可以不參加。”

譚愛玲點點頭,正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忽然看到路邊上站著一位模樣俊俏的男子。

她心頭一顫,“沈怡瑤?”

譚志雄皺眉,“什麼沈怡瑤?”

譚愛玲伸手指過去,“這男人的五官長的好像沈怡瑤!”

譚志雄抬眼想看時,車輛攔住了,卻沒看到。

他見自己的女兒似乎情緒有點失控,便道:“女兒啊,你不要在意,沈怡瑤已經死了。”

譚愛玲搖頭,道:“爸爸,您錯了。”

“錯了?”

“對,我不是怕沈怡瑤,我是有點後悔。”

“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