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卓收回看徐德勝的眼神,道:“大概是三年前,曾有人得罪了木學義的徒弟,木學義以一個“滾”字喝退了那人,後來木學義似乎愛上了這個字,所以但凡遇到什麼事情,都用這個字來威脅對方。”

此話一出,徐德勝想到什麼,頓時面色大變。

沈卓道:“木學義叫你送給我的東西,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一個滾字,這表達他的意思,讓我滾,我不滾的話,他就要殺我了。”

“但我想你肯定沒有提前看,如果你提前看了,你不敢送給我,儘管你已經猜到這不是什麼好東西了。”

徐德勝跪在地上瑟瑟發抖,拼命的點頭,“我真的不知道,是木學義叫我拿來的,我都想拒絕了,但是木學義很強硬,我也沒辦法。戰神大人,我……”

話音未落,沈卓一揮手。

“啊!”

徐德勝瞬間發出了淒厲的慘叫,只見胸口出現了一個長而深的傷疤,鮮血不要命的往外噴濺。

沈卓道:“你以為我是那麼好忽悠的嗎?想糊弄我,想把水攪渾然後脫身,以為我不知道?”

“金泰商盟之所以強搶我老婆的公司,還派人去針對我老婆,都是你下的命令,也是你那個孫子徐長樂這麼要求的,你還對我糊弄,你有想過是什麼下場嗎?”

徐德勝瞬間驚恐萬狀,他其實一直都認為,沈卓沒有完全碾壓徐家,可能也是不願意大開殺戒。

但是他現在才發現,自己錯了,簡直是錯的離譜。

沈卓不是不願意大開殺戒,而是在為李嫣然出氣。

他一直沒有透露是他聽了孫子徐長樂的話才針對李嫣然的這件事,就是心存僥倖想脫身。

可是,他記吃不記打,才想起在封天戰神面前,沒有秘密可言。

總是糊弄和忽悠,心存僥倖,代價就是徐家有滅頂之災。

“戰神大人,我知錯了,我再也不敢了,請您看在金泰商盟為泉海市付出這麼多貢獻的份上,饒恕我們吧。”

沈卓道:“為泉海市付出貢獻?強搶別人的公司,欺男霸女,搶奪土地,霸道行徑,這是你們金泰商盟的貢獻?”

徐德勝:“……”

他頓時啞口無言。

自己這是又犯錯了,才想起來,金泰商盟哪兒對泉海市有什麼貢獻啊,翻翻舊賬,全是令人髮指的事情。

“我,我,我!”

他“我”了半天,一句話說不出口,已經是無話可說了,現在這種情況,說的越多越不好,越描越黑。

沈卓沒有在這件事上面計較那麼多,他將徐德勝掉落的東西撿起來,開啟一看,木學義送的果然是一個‘滾’字。

在角落還有木學義的署名。

似乎在說,見到我木學義的大名,還不趕快滾蛋,再不滾,就要你死。

沈卓咧嘴一笑,道:“徐德勝,給你這個朋友打電話,他只有十五分鐘的時間趕到金泰商盟,若趕不到,後果自負。”

徐德勝大驚失色,這是連木學義也不放過,那金泰商盟豈不是更加岌岌可危,這……

現在的情況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料,並逐漸的失控。

他不敢違背,趕緊照做。

而在此十五分鐘之前。

木學義本來準備繼續回去休息,但是忽然想起自己已經答應了某臺記者做晚間專訪。

他起身,看了看時間,八點多,並不算很晚。

於是,他洗漱一下,做好了準備。